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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華在千人矚目中,轉過身來:“聖上,曹華一來長年緝拿逆反賊寇,造的殺孽太重。二來自幼受聖上培養,雖不求權勢名利,但也想為聖上為大宋盡一份綿薄之力,所以隱姓埋名,喬裝了個蘇軾的身份。本想做些小善之事,為自己積些陰德,也為大宋百姓盡一份心。
可現在,滿城文人士子都無端指責我為奸賊,說我貪贓枉法,我若承認,便是承認聖上用人唯親識人不明,聖上既然待我視如己出,我曹華便不能愧對聖上,所有還得解釋一句,蘇軾,是我喬裝的一個身份。”
鴉雀無聲。
諸多頂著‘草尖’的書生,滿眼不可思議站在原地,死死盯著曹華的背影。
“不可能,你...你一派胡言...”
東華門上下的人,也是差不多表情。
文武朝臣滿眼茫然,仔細梳理著此事脈絡,可梳著梳著,便亂成了麻。
用屁股想,曹華和蘇軾也不可能是一個人!
一個窮兇極惡,武藝通神。
一個仁善無雙,才氣通天。
合在一起那不叫人,叫怪胎。
“你放屁!”
“你怎麼可能是蘇公子...”
“定然是你殺了蘇公子,想要取而代之...”
文人反應過來後,開始怒聲呵斥,近乎歇斯底里。
那種憤怒與憋屈,如同是看到了心愛的美人,被一個肥頭大耳的老頭侮辱,卻只能站在旁邊觀看。
東華門上。
趙詰眉頭緊蹙,也在梳理著此事的脈絡。
文武朝臣到底歷經官場沉浮,什麼不可能的事都經歷過,略微回味一遍,便察覺到了幾絲不妙。
曹華從不做沒意義的事情,莫名來句‘我是蘇軾’讓人來取笑,完全沒有道理。
而且,萬寶樓開業以來之所以日進斗金,便是因為處處與曹華對著幹,明裡暗裡的罵曹華為‘曹奸’。
些許個朝臣,還湊熱鬧弄了兩隻‘草尖’。
可如今想來,若曹華和蘇軾是一個人....
便如同一層窗戶紙,只要點破,便一目瞭然。
朝臣眼中皆是驚愕。
怪不得永安公主處處維護蘇軾和萬寶樓。
怪不得曹華明知萬寶樓居心不良卻無可奈何。
怪不得蘇軾那般作死都作不死!
這尼瑪是夫妻倆在唱雙簧!
嘈雜許久,又沉默許久。
最終,還是宮牆上的天子趙詰,先開了口:
“曹華,你有這份心.....朕甚慰,散了吧。”
話落,趙詰轉身消失在了宮牆上,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文人士子鴉雀無聲,愣在當場久久無言。
曹華微微躬身行了個禮,便轉身看著文武朝臣:“各位大人,我曹太白一階武夫,不喜歡這些笑裡藏刀的把戲,日後再讓我遇上這種事,蔡悠第一個英年早逝。希望各位大人引以為戒!”
說完,便轉身朝著東華門外的街道走去,徑直穿過文人舉子的隊伍。
蔡悠先是錯愕,繼而臉色鐵青,咬牙道:“曹華,你怎麼可能...”
“回去!”
蔡太師眼神陰沉,呵斥了兒子一句後,便擺了擺手,看著諸多表情各異的同僚:“散吧!”
身著各色朝服的官吏,眼神五味雜陳。
互相對視了幾眼,便也相繼離去,有幾個人還走錯了方向。
走出不遠,便傳出竊竊私語:
“曹華竟然是蘇軾,這怎麼可能,難以置信...”
“城府極深名不虛傳...”
“蔡悠這次,滿盤皆輸....”
而另一側。
張琦看著從人群中穿過的背影,渾身微微顫抖,最後歇斯底里的怒吼: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蘇軾,你這個奸賊,怎麼可能是蘇軾...”
書生皆是左右讓開,望著從面前經過的身影,有憤恨、有畏懼、有迷茫、有不可思議...
各種情緒浮現在臉上,足以寫出一本書來。
曹華走過人群,面對著‘夾道歡迎’的諸多文人,抬手抱拳客氣:“諸位親口說我是個好人,讀書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不能出爾反爾,畢竟公道自在人心!”
說完,還給滿場文人豎了個大拇指,一副同道中人的讚賞表情。
所有人面紅耳赤,還處於發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