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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久時間也想開了,雖然被那狗官欺負慘了,可人家終究是講道義的,她一個江湖上的貧賤女子總不能要求人家做什麼,能給哥哥有個一官半職已經仁至義盡,再過去胡攪蠻纏就顯得不要臉皮。
至於以後該怎麼辦,她想到是把兄弟夥帶到東京投靠哥哥,不用在江湖上漂泊。至於她自己,武藝也有點,若是黑羽衛要她這樣的,也不是不能給曹太歲鞍前馬後,不過要是曹太歲要她進府裡當個通房丫頭啥的,肯定就得找個機會偷偷跑了。主要是做不來,自幼便見過富人家裡面的情況,給夫人端茶倒水受的不是窩囊氣,做不好還捱打,以她的脾氣,要是還手把夫人打傷,說不定又得連累哥哥...
思索之間,熬好了藥物準備端起來,忽然聽到外面有騾馬的響動。
現在不是太平世道,荊娘子聽見動靜立刻起身,拔出了匕首。三才傷還沒法,卻也是拿出的短刀。
抬眼看去,山神廟外停下一隊人,八個人都穿著蓑衣,揹著刀兵用黑布包裹,行走間腳步沉穩,為首的中年人走路幾乎沒有聲音,顯然不容小覷的高手。
猛然看到這麼一對煞星,荊娘子當即便要帶著阿福離開,只可惜還沒跑出廟門,八個人便取下兵刃,分散立在樹林四周。
荊娘子抬手攔住持刀的阿福,把匕首插在了腰間,抱拳行了個江湖禮:“冒昧衝撞之處,還請閣下勿怪,我等只是路過...”
“你和曹華是什麼關係?”
沙啞聲音響起,為首的中年漢子在廟外的樹樁上坐下,把環首刀插在雪地上,取下了斗笠——臉上有一到疤,似乎是被五指或者鐵鉤直接抓出來的,看起來極為瘮人。
荊娘子只在雜耍班子裡呆過,屬於最底層的江湖人,那裡見過這種陣仗,十分謹慎的開口:“小女子,不知道前輩在說什麼。”
為首的中年人想了想,從蓑衣下面取出了一個盒子,丟在了雪面之上。
盒子甩開,露出的東西讓荊娘子頓時臉色煞白,直接跌坐在地面上。
“你——”阿福雙眸充血,眼睛瞪圓,持刀的手微微顫抖。
雪面上散落的,是十幾張麵皮,剝下來後認不出面貌,但痣、鬍子、疤痕等特徵還能分辨出誰是誰,趙庭和班子裡的人都在其中。
中年人坐在書樁上,眼神平靜掃過地上被寒風吹的如紙張般散落的麵皮:“這夥人到了徐州,尋找投梁山的門路,說是與曹華結了死仇,我便詢問了一番,得知確山縣的事情。小的們沿路打聽,便找到了你。”他抬起眸子,看著花容失色的荊娘子:“我家頭領與曹華有個事情商量,你老實交代和曹華的關係尚能活命,若和他們一樣,臉皮得留下。”
荊娘子渾身微震,看著八個氣勢驚人的悍匪,想了想:“我...我被曹太歲欺辱過,家兄...現在是黑羽衛虞候...”
“曹華的女人。”中年人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不用說了:“那就能用,你們回去傳個信。”
荊娘子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沉聲道:“帶什麼訊息。”
“讓曹華明年三月初一,到祁安縣鎮遠鏢局來,不能帶黑羽衛。過時未到,有個秘密便會傳遍整個大宋。”
“好...”
荊娘子點頭答應,便帶著阿福準備離開。只是馬上,幾名刀客就壓了過來。
“就這麼走我不放心,讓那兄弟留下一隻手。”
“什麼!”荊娘子臉色微變如臨大敵,拔出腰間的匕首。
阿福也是怒火中燒,打量四周一眼,也只能壓住火氣。
中年人搖了搖頭:“我給曹華個面子,不然留得就是你的手,別不識抬舉。”
荊娘子咬了咬牙:“我留下來,讓他回去報信。”
“曹華的性子的人盡皆知,不會在乎你一個女人,我留他一隻手,是催你們快點回去報信,不是逼曹華過來,知道這個訊息,他自然會過來。”
中年人說完,便抬了抬手。
兩名蓑衣刀客剎那間近身。
荊娘子如何能眼看著兄弟被斷臂,持著匕首想拼一把,卻被阿福攔住了。
“我阿福重信義,今天你放我和雪兒姐一馬,訊息自會帶到。”
說完,阿福拿起刀伸出左手,便一刀劈了下去。
血水灑在地面上,阿福硬生生咬牙沒哼一聲,只是雙目血紅的盯著那中年人。
中年人點了點頭,丟下了一塊木盤:“是條漢子,欠你一隻手,等曹華到了,我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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