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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停下....”
曹華感覺手指溼漉漉的，打量著她的表情，勾了勾嘴角：“看，不嚇人吧？”
荊娘子額前香汗欲滴，喘息未平，臉頰帶著緊張與羞澀並存，良久，才顫聲道：“曹大人....我..我知道你是好官.....也是好人....只是....”
“上次是意外，以後不會了。”
曹華躺在乾草上，把她臉頰也蓋住，讓她可以更放鬆些。單手摟著近乎滾燙的身子，他想了想：
“咱們好像還沒心平氣和的聊過天，我的情況基本上都知道，要不講講你的事情？”
荊娘子埋在毯子裡，不敢亂動，想離遠些也莫得辦法。渾身燥熱呼吸依舊急促，難以平靜下心緒，沉默了許久，才聲若蚊吟的開口：
“我....我小時候時，出生在江南一個小漁村裡.....很少見到下雪天，常言瑞雪兆豐年，爹爹便為了取了個‘雪’字...
...後來，鬧了饑荒，爹孃餓死了....哥哥帶著我要飯....每次都是他去要，我在後面跟著....
...在杭州遇到了個雜耍班子，哥哥老實，被班主看中，在裡面打雜，學些雜耍...
...老班主會些武藝，沒事就教哥哥兩手功夫，哥哥學的快，然後又教我...
...再長大些，老班主回老家了，哥哥開始自己走南闖北雜耍掙銀子...
...剛開始只有三個人，我和哥哥還有阿福，每次是哥哥站著，阿福扔飛刀，我端著盆收銅錢...
...對了..哥哥本來有個媳婦，嫌哥哥太老實，跟著別人跑了，然後哥哥就不娶媳婦了，說浪費錢...
...我們先是在江南跑，認識了些朋友，朱家班就是那時候認識，班子的人也最後越聚越多，最多的時候有四十多人...
...後來江南出了大事...就是你去江南被人埋伏那次...官府到處抓江湖人，抓住就送去徭役....
...哥哥走投無路，就帶著班子離開江南，好多兄弟捨不得沒跟上...
...在路上遇見了趙庭，哥哥見他武藝好為人爽快，把我許給了趙庭，沒想到...
...日子越來越難熬，趙庭想造反，哥哥為人老實，想跟著朝廷吃飯，便去京城找周侗拜師...”
聲音漸小，如同夢中囈語。
曹華安靜聽著，沒有半點動作，免得打斷或者驚醒她。
荊娘子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直到柔軟若無骨。
夜色也徹底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