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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俸園很大,諾大的園子裡數張書案擺開,不少文人正潑墨揮灑,上首坐著幾位老儒生,其中一位身著官袍,看官袍樣式是杭州的知州趙霆,其他的一個都認不出來。
人群中鶯鶯燕燕也不乏少數,也有男女彼此攀談的,不過都恪守禮法行為規矩。曹華和蘇香凝混入人群中,自然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
蘇香凝帶著曹華在園子裡轉了幾圈,回憶過幼年的時光,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正準備結伴離開的時候,一陣交談聲倒是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聽聞昨天公主回了杭州,今天沒能到場實在可惜,往日這種場合,公主肯定過來....”
“唉,公主入京一趟,便委身與一個宦官的義子,聽說那名為曹華的混賬,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公主惡言相向,公主下嫁之後還嚴禁公主外出....”
“是啊,我也聽說過,公主何等高貴,不曾想如今被一個駙馬如此對待....”
趙天洛在杭州風評極好,又經常參加詩會勉勵有才學的人,給文人書生留下的印象自然不差,能有這些說法不足為奇。而且所說的事情半真半假,曹華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很快,又有些聲音傳來:
“聽聞哪個曹華,便是寫出《水調歌頭》的蘇軾,有這等文采傍身,想來也不是傳聞中那般不堪。”
“京城那些個王公貴子你還不清楚,詩詞明碼標價,以曹華的權勢,隨便找個寒門學子買幾首好詞,又有誰敢站出來指認。”
“那倒也是,聽聞曹華在京城無惡不作,還有好男風的傳言....”
越說越離譜,曹華還真沒料到自己的惡名傳這麼遠,聽的還挺有意思。
只是旁邊的蘇香凝明顯聽不下去了,見這些書生只說壞的一面,忍不住插了句話:“聽聞曹華曾化名蘇軾做了不少善事,四處賑災捐銀子,有十幾萬兩之巨。”
隨口插一句,也只是為了提個醒,很快便有人回應:
“姑娘你這就不清楚了,王侯之家捐些銀錢賑災是本分,公主下嫁與曹華帶了不少嫁妝,肯定是公主的授意。”
這話曹華還真不好反駁,含笑點頭。
因為兩人面生,在場說話的書生小姐,說著說著便注意到了這對旁聽的男女。
都是杭州本地人,才子可能有不認識的,出名的美人卻是爛熟於心。
蘇香凝能在茗樓當頭牌,容貌氣質都無可挑剔,也就性格比李師師差一丟丟。
諸多文人發現了個如花似玉的陌生美人,一時間目光自然投了過來,雖然旁邊站著個白衣公子明顯有主了,可還是有不少人抱著結交的心思,上前打招呼:
“兄臺、姑娘,在下許子凌,二位當是第一次來丁俸園,以前從未見過,敢問尊姓大名?”
聽見‘許子凌’,曹華倒是有所耳聞,‘東京四大才子’之類的稱呼,便是為了和江南爭鋒,而對標的人便是江南四個很有名的年輕才俊,都是不滿二十便名震江南的年輕人,‘江寧第一才子’陳啟明因為年紀大了些甚至排不上號。
面前的許子凌正是其中之一,看面向最多十七八歲,若不自報家門,還真看不出是名震江南的才子。
蘇香凝自然有所耳聞,連忙欠身行禮:“小女子蘇香凝,見過許公子,這位是...”
說著,蘇香凝看向旁邊的曹華,不知該怎麼介紹。
曹華頗為無奈,人家熱熱鬧鬧聚會,上來砸場顯然不太合適,只能隨口回了一句:
“段正淳,久仰許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年少有為。”
“段正淳...”
許子凌微微蹙眉,顯然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上下打量著曹華的裝束和手上‘我是好人’的扇面:
“段兄倒是不拘一格,嗯....看段兄的打扮也是讀書人,不知是何方人士?”
“汴京,剛來杭州。”
曹華禮數還很到位,畢竟對這幫書生沒什麼惡意。只是沒想到他一自報家門,就出了岔子。
本來曹華帶著一個陌生美人,又相貌不俗,眾人還以為是其他州縣的才子過來串門,自然帶著幾分親切感。一聽是東京過來的,頓時就明白過來——又是京城的紈絝子弟過來湊熱鬧了。
江南自古多才俊的說法早已有之,良好的氛圍也養成了江南文人目高與頂的習慣,但也確實有真材實料。
讀書人都得進京城趕考,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東京,而東京能被江南文人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