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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名聲,萬家直接就元氣大傷,對他有什麼好處?
衙門外寂靜了很久,稍微有點遠見的,就知道此事牽扯巨大,一時間都是旁觀,想看看怎麼發展。
趙霆愣了許久,眼中怒火中燒,很想斥責萬勤兩句胡來,可大庭廣眾這些話又不能說,只能抬手道:
“萬公子有什麼冤屈,進來說吧。升堂!”
很快,萬勤便被帶到了衙門大廳內,衙役站定,趙霆坐在上首。
萬勤跪在大廳中央,只是低著頭默然不語,‘子告父’的五十大板自然沒人提,師爺主薄都圍在趙霆跟前,商量著該怎麼辦。
趙霆的意思自然是想把事情壓下去,可萬勤一鳴驚人,把整條街的人都引了過來,他也不敢堵不住百姓的嘴,未防事情發展到難以掌控的方向,只能先開堂,然後拖時間叫人過來。
知州是一地父母官,可大宋的官署機構很複雜,不是知州的一言堂。這麼大的事情,趙霆也不想獨自抗雷,直接把杭州通判、司理參軍等叫了過來,應俸局的張秉也有通知,若是朱勔能下了船直接過來最好,只要朱勔一到,事情自然就壓下去了。
事情傳的很快,不過個把時辰的功夫,便傳到了白馬山王府的書房。
此時萬勤‘子告父’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整個杭州上到王府、下到勾欄都在談論這件事,不少人跑到衙門外看熱鬧。
康王聽聞之後也是莫名其妙,不過想起曹華前些日子的詢問,便曉得是曹華在背後謀劃。
康王雖然有些提醒一下女婿注意分寸,但蔡太師一系的人他不好插手,典魁司同樣如此,哪怕曹華是他的女婿。
朝廷下的黑水寒潭便是這樣,哪兒有什麼親情、輩分之說,彼此派系不同,哪怕是父子,必要的時候也可能拔刀相向,更何況只是翁婿。
事情發展的很快,朱勔的船剛剛靠岸,便聽聞了這個不可思議的訊息,馬不停蹄往衙門趕了過來。
朱勔大老遠跑過來,便是為了給萬家做主,免得典魁司半點情面不講直接掀了桌子。可朱勔沒想到曹華這般雷厲風行,一聲招呼不打,就直接把事情擺到了檯面上。
中午時分,距離萬勤敲打鳴冤鼓不過一個時辰,一輛小轎便在衙門外停下,已經提前趕到的杭州官吏,站在門口迎接。
四十多歲的朱勔從轎子上下來,容貌文質彬彬,未著官袍看起來只是個儒雅的文士。臉色十分難看,在場的人的不敢抬眼直視。
朱勔是當今天子的寵臣,為了滿足趙詰對於奇花異石的愛好,在平江府設立了應奉局,花費大量公家財物搜求花石,鬧得江南百姓怨聲四起,可深的天子恩寵,無人能動他分毫。
根據典魁司隻言片語的記載,朱勔透過各種手段搜刮財產收入自己口袋,光是私有的田產就達到了數十萬畝。曹華起初還以為寫錯了,多了個‘萬’字,結果司中主薄很明確的表示,確實是‘數十萬畝’田地。
由於朱勔鬧得動靜太大,連同屬一系的蔡太師都看不過眼,禁止朱勔佔用官家運糧船、挖墓毀屋。朱勔才有所收斂,不過沒持續多久便變本加厲。江湖人爭對朱勔的刺殺,可不比曹華少半點,因此朱勔招募數千人為私人護衛,勢力之大,在江南被人暗地裡稱之為‘二皇帝’。
就如同皇帝不動他曹華,便沒人能動曹華一樣,皇帝不想動朱勔,同樣沒人能動朱勔。
隨著朱勔的抵達,在場官員似乎吃了顆定心丸,急忙邀請遠道而來的朱勔進入衙門就坐旁聽。
只是朱勔剛剛踏上臺階,便聽到一陣馬蹄聲飛馳而來。
側目看去,長街之上,一百黑羽衛開道,身著銀色武服腰懸長劍的曹華,驅馬抵達了衙門。
黑羽衛本身就帶著兇悍之氣,街上擁擠的行人離得老遠便退開避讓,好些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兇名赫赫的京都太歲,有好奇的目光,但大多都是低著頭不敢亂看。
朱勔微微蹙眉,停下腳步,換上了親和笑容,遙遙抬手:
“曹都督!”
“朱大人。”
曹華翻身下馬,對於杭州官吏的點頭哈腰視而不見,徑直走到了衙門外,對著朱勔微微抬手:
“聽聞這邊有人喊冤,我閒來無事,過來看看。”
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朱勔笑容不變,明知道是曹華在背後挑事,卻不能擺到檯面上來說,只是搖頭道:
“萬家的小娃娃到衙門喊冤,此事當司理院過問審理,曹都督坐鎮典魁司日理萬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