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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震動了一下。
荊天明暗想:“關我屁事?”
咚!咚!咚咚咚咚咚!許許多多的咚咚聲做響不絕,木箱子不斷微微震動。“臭金元寶!”“都是他害的!”“哎呦,我的腳!”“誰教你踢的那麼用力?”“我偏要!我還有另一隻腳!”“誒,我們這樣踢,箱子會不會破掉啊?”“咦?對喔!”“對喔……”“對喔……”
荊天明暗叫道:“不會、不會!請儘量踢!最好直接拿小鐵錘出來用力敲!”
但是木箱子不動了,咚咚聲也停了。
“傻孩子就是傻孩子。”姜婆婆啥呀的聲音說道:“搬不動不會用推的嗎?你們看,渭河就在前頭了。大夥兒再使點兒勁,把箱子推進河裡,不就了帳了嗎?”
“對哦。”“前頭就是渭河了。”“快到了、快到了!”“用力推!”“加油——”“加——油——”“嘿——喲——嘿——喲——嘿——”
聽到姜婆婆的笑聲從箱子外傳來,這下在換被綁在箱子裡的荊天明緊張了,“莫非阿月不知道他們這樣炮製我”
“對了,必定是如此。阿月絕不可能允許他們將我沉入河底。這定是姜婆婆的注意,她是要拆散我跟阿月。”想著想著,荊天明不禁冒出一頭汗,只無奈身上還纏著剩餘的兩道矯金索,完全無法動彈,他只好拼命地在木箱子裡扭動著。旁人乍看之下,彷彿那箱子自己會蹦會跳。
潺潺的水聲傳來,就連箱子裡的荊天明都聽得很清楚。
“渭河到啦。”姜婆婆一手掀開木箱的蓋子,對荊天明說道:“能親手將你丟進河裡餵魚。老婆子實在高興,唉啊!你看我,一樂就差點忘了。”姜婆婆將塞在荊天明口中的爛布塊拿了出來,“老婆子有好東西賞你小子哪。”邊說邊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來,開啟瓶蓋,將瓶子裡的東西全都倒進了荊天明口中。
強迫荊天明喝下藥水之後,姜婆婆不懷好意地笑道:“我知道你小子能耐高,又服過紅冰蟾百毒不侵。不過這一瓶啊。是月神烏斷調製的十日醉。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讓你小子安安分分地睡上十天罷了。好啦!婆婆這就讓你到河底去睡個夠吧。”
“……”
“你說啥?婆婆我聽不清楚。”姜婆婆正想要蓋上木箱子,荊天明嘴裡模模糊糊不知說了什麼。
“我說……阿阿……阿月她、她知……不……知道……”
“嘿!藥效發作得好快。”姜婆婆滿意地笑了,“知道啥?臭小子。”
“知道……你……河……沉”
“廢話!”姜婆婆板起臉,“當然知道啦!我老實告訴你吧,小子,這一切都是丫頭計劃好的。從那天你救出儒家底子那些人馬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丫頭安排好的。”
或許是見到荊天明搖頭,姜婆婆又道:“怎麼?你不信?唉!你想想,老婆子要料理你,會有這麼大耐性?”
“月……月……”荊天明嘴中含糊,已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姜婆婆卻道:“我知道你想問丫頭哪兒去了?對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昨兒個晚上你一倒下,丫頭就離開這兒尋辛雁雁晦氣去啦。”
“雁……”荊天明聞言,心中著實擔憂辛雁雁的安慰,但那十日醉確實並非凡品,他已無力發出任何聲音。但那木箱子倒是發出砰砰兩聲巨響。第一聲是姜婆婆甩上了木箱的蓋子,第二聲則是姜婆婆用柺杖給了那大木頭箱子狠狠一記。
那裝著荊天明的木箱子受此大力,一個傾斜,立刻順著河邊斜坡往下滑落。然後是撲通一聲,木箱便如珂月所願落入了渭河之中。然而這兩聲巨響荊天明卻沒有聽見,因為他已沉沉睡去。
“哈——呵。”荊天明睜開眼皮,鬆散四肢,躺在床上好好地打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哈欠。舒服的床、鬆軟的被褥,還有遮光用的薄薄繡花細紗,荊天明睜開眼睛見到這些繡被錦帷,香枕暖閣,認為自己根本就沒睡醒,便又重新合上雙眼。沒想到這一閤眼,竟然真的復又睡去,直睡到第二日天明,這才真的醒來。
“奇怪、奇怪。”大概是受慣了姜婆婆與珂月的粗魯對待,荊天明對眼前所處的優渥環境反而不習慣。他翻身坐起,下得床來,稍微伸展舒活了一下四肢。除了飢腸轆轆略感虛弱之外,全身竟無一處不適。
“阿月——”
“婆婆——”
“親親寶貝阿月——”
“臭臭爛爛婆婆——”荊天明推開臥室木門,探頭向外喊了半晌,見無一人回應,便放膽亂喊亂叫起來。踏遍樓上樓下,屋內更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