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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告訴你,他很懂倫敦,那你一定不能信,因為他在撒謊。
真正瞭解倫敦的人,他一定會告訴你,越熟悉倫敦的人就越琢磨不透它。
老舊而又擁擠的中世紀建築,跟現代化的全球金融中心湊在一塊,你完全捉摸不透到底什麼才是你所看到的真正的倫敦,這裡沒有高樓大廈,可也同樣沒有中世紀的人文風情。
有人說,你隨手指著倫敦的任何一棟建築,都可以說得出一段歷史,可卻不會有人告訴你,那棟房子裡面住著的已經不是倫敦,甚至不是英國人,他們自然也不會再告訴你,房子的新主人到底花了多少錢才買到了它,而這裡面又有多少的銅臭。
真正瞭解倫敦的人充其量只會告訴你,倫敦的主角永遠都不是地面上的人,以及那些冷冰冰的建築,而是頭頂上那些決定什麼時候下雨的雲,看不透、摸不著、想不到,這就是倫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葉秋只要有時間,就會想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來,抬起頭,看雲,看著那些雲組合成各種不同形狀,一塊一塊的,從城市的上空飄過,這一定會讓你想起很多很多平時都不會去想的事情。
一場雨後,天晴得很快,一眨眼,陽光就從一片片雲朵的縫隙中穿透,空氣也被雨水沖刷了一遍,很新鮮,只是多多少少有點涼意。
住在倫敦,你就不可能不喜歡雨,因為這裡幾乎每天都在下雨,所以你得學會喜歡它,欣賞它,這樣你的日子才不會覺得難過。
這不由得讓葉秋想起了一句話,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總想著要改變這個世界,可等到我們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改變世界,反而被這個世界所改變的時候,你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熟了。
仔細算一算,來到英超快兩年了,他現在都開始有點遺忘了過去阿姆斯特丹時期的生活,漸漸的習慣了倫敦,習慣了這裡的天氣,習慣了這裡的環境,習慣了這裡的一切。
他在這裡有一個家,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馬上還要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是個女兒。
本來葉秋是不準備去知道孩子的性別的,可黃勁松夫婦和葉長鳴夫婦倆都充滿了好奇心,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自己未來的孫兒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結果當鑑別出是女孩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滿心失望。
老一輩的人心裡頭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重男輕女的情結,反倒是葉秋,他倒是覺得生男生女無所謂,還開玩笑的說,“咱都是中國國籍,得守著計劃生育,第一胎生女的,還可以再多生一胎,一女一子,不就是一個好字嗎?”
長輩嘛,剛開始肯定有點失望,不過也沒關係,一轉眼就釋然了,現在哪還有人為這個計較?大不了到時候努力生個男孩子,滿足一下雙方長輩們的心願就是了。
葉秋和黃楚倒都沒在意,他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隨母姓,就叫做黃蓉。
父親和母親都是單個字的名字,所以這兩口子很偏執的想要給自己的孩子也取單字,也沒問問人家孩子願不願意,反正就是要叫黃蓉了。
想到再過兩個月就要出生的小黃蓉,葉秋心裡頭並沒有很多人所說的那種初次當人父親的激動和興奮,這倒不是因為他也重男輕女,也不是他不喜歡孩子,而是他覺得,他沒辦法像妻子那樣,整天撫著肚子跟孩子說話,也沒辦法像老媽和岳母那樣,動不動就親親寶貝兒。
他感到很幸福,但卻不會表現出來,只會藏在心裡,相信哪怕是孩子出世的時候,他也還是會這樣,因為這是一種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幸福。
不過,每一次在猜想著到底孩子會像自己多一點呢?還是像母親多一點時,他都會忍不住笑,因為他曾經好奇跟妻子一起p兩人的照片,想要模擬出他們孩子的樣子,結果
“嗯,還笑得出來,證明你沒什麼事”羅蘭德的聲音在葉秋的身後響了起來。
回過頭去,看到羅蘭德、滕卡特和彼得·勃蘭特就站在自己身後,葉秋一笑,“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一個人覺得無聊,想要靜一靜,順便看一看天上的雲,想一想人生?”
葉秋這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逗得他們都是一陣好笑。
“得了吧你,還會想人生?”羅蘭德用力一拍葉秋的肩膀,直接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給你這個,包管你再也想不起人生”彼得·勃蘭特則是隨手把一份報告遞交到了葉秋的手中,有點厚,份量十足,而他和滕卡特也都找個地方,對著葉秋坐下來。
葉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翻開報告,眉頭頓時一下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