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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而不敢再去追尋自己的夢想?
瓦希芭還記得,那一天晚上,他父親宣佈要讓他們結婚,並幫他們在這裡租下房子的時候,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以後他要**支撐起一個家庭,要負責照顧懷孕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所以,他必須要像一個男人那樣去承擔起責任。
裡貝里猶豫了很久,最終答應了。
從那以後,他就去父親的工地幫忙搬磚,因為他不會於其他的技術活,只能於最基本的,是個人,有點力氣都會於的活,那就是搬磚。
瓦希芭知道,裡貝里心高氣傲,他根本不願意去搬磚,可不搬磚,他能於嘛?
要文化沒文化,要技術沒技術,他從小就喜歡踢球,可踢球踢到最後的結果是,他在佈雷斯特連帶懷孕的老婆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他感到自己丟臉極了。
那麼,他能夠於什麼?他憑什麼養活自己和家人?
想到了這裡,瓦希芭突然間就覺得,兩粒圓滾滾的淚珠從自己的眼睛裡滑落,很酸很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於什麼,能夠怎麼辦,她不懂,她只是覺得,自己不捨得看到丈夫這樣,她想要去幫他,可她不知道怎麼幫,她完全沒有辦法。
衛生間的洗澡水聲停了,瓦希芭趕緊擦去了臉上的淚珠,使勁的眨著眼睛,趕緊把手中的隊報塞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蓋上蓋子,把衣服收拾到陽臺外面的洗衣桶裡,回來的時候,擺出了一張笑臉。
“肚子餓了吧,我已經做好晚餐了”瓦希芭笑著說。
裡貝里點了點頭,渾身有點不想動,就坐在了窄小客廳那一張已經破了兩三個洞的沙發上,看了看身旁的電視遙控器,最終忍住了去按的衝動。
“瓦希芭,看到我的錢了嗎?”裡貝里突然間想到了。
“沒有,可能在褲袋裡吧”妻子在廚房裡回答。
裡貝里直接走出了客廳,來到了擁擠的陽臺,從洗衣桶裡找到了自己的褲子,從褲袋裡拿出了自己這個月的薪水,這是父親剛剛結算給他的,足足有三千多歐元,已經算是很不錯的工資待遇了。
“給,你拿去吧”在妻子走出廚房的時候,裡貝里數出了其中三千歐元,交到了瓦希芭手中,自己的手裡頭就抓著幾張,可他卻毫不在乎,“多給自己買點補品,聽說現在小傢伙長身體和腦袋,要注意營養。”
瓦希芭接過錢,眼淚又要掉下來了,但卻使勁的眨著。
裡貝里假裝沒有看到妻子的表情,低頭吃著自己面前的義大利麵,滿嘴的番茄醬,“我晚上跟他們出去喝酒,可能會晚點回來”
瓦希芭嗯了一聲,沒說什麼,雙手拿著錢,想要走向廚房。
可她才剛剛站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掃過了垃圾桶,她突然間覺得,手裡頭的錢很沉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一股勇氣,回過頭,轉過身,看著丈夫。
“你去吧”瓦希芭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嗯,晚一點去”裡貝里還以為是在說喝酒的事情。
“我是說,去英國”
裡貝里猛地一抬頭,看到了兩眼朦朧,但卻一臉堅定的妻子,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就撇了撇嘴,繼續低下頭來吃麵,嘴裡卻模糊的說,“去英國於麼?旅遊啊?”
“去倫敦,找那個叫做葉秋的”瓦希芭終於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剛才匆匆忙忙的決定,現在卻非常的肯定,因為她覺得,自己應該支援、鼓勵丈夫再去試一試,哪怕是失敗了,再灰溜溜的回到布洛涅,那也總比丈夫現在這樣更好,不是嗎?
“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覺得,你不能一輩子於這種活”瓦希芭堅定的說。
裡貝里隨手抄過一張面巾紙,擦拭著自己嘴邊的時候,不經意也擦過自己的眼睛,掃過了些許溼潤,故意露出了一抹冷笑,“怎麼?瞧不起我搬磚?當年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現在後悔了?”
“你知道我說什麼”瓦希芭變得很肯定。
“我***就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裡貝里隨手扔掉手中的面巾紙,站了起來,像是一頭髮怒了的猛虎,惡狠狠的盯著妻子,像要吃人,尤其是配合他臉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顯得說不出的猙獰。
可這一切在瓦希芭看來,都是偽裝,都是假的,是紙老虎
“你知道的,對嗎?”
妻子輕輕的一問,裡貝里火也發不出來了,側過頭去看了看旁邊,不做聲了。
最懂他的就兩個人,一個是他父親,一個是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