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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現在風頭正勁,球迷和管理層都看好他,可問題是他缺乏最起碼的威望。
今年是他第一次執教一支職業球隊,而且又是阿賈克斯這樣的球隊,所有人都對他患得患失,哪怕是親手把他從18歲青年隊提拔到一線隊執教的主席範普拉格,否則的話,他又何必請來萊奧·本哈克助陣呢?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著急著要對青年隊下手,自然會引起反抗。
維斯特霍夫的以儆效尤,實際上也就是在殺雞儆猴,幹掉葉秋,折了沃特斯的威風,同時也就震懾了青訓營的那一幫青訓教練們,讓他們都看清楚目前的形勢。
就在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萊奧·本哈克終於開口了,但他卻是對著範普拉格說的。
“邁克爾,我覺得吧,改革是好事,但得有個度,不能為了改革而改革,我們需要知道方向和目的,俱樂部整個青訓體系那麼多年,肯定有他好的地方,這些都應該留住!”
如果說前面的話還算是在勸的話,那接下來萊奧·本哈克話鋒就一轉。
“但是,無視紀律就一定不行,阿賈克斯有史以來最重視的就是紀律,這一股風氣一定要打壓,否則人心一散,想要再凝聚回來可就難了!”
萊奧·本哈克的話讓範普拉格心中一定,點了點頭。
這一下連沃特斯都為葉秋感到不妙了,因為如果連範普拉格都點頭,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可就在範普拉格開口之前,坐在會議室最末端的葉秋卻突然間站了起來,朗聲喊道:“你們在開審判法庭,卻不允許犯人辯解,這對我公平嗎?”
雖然在俱樂部權力結構上有分高低等級,但是在這種會議上,任何人都有舉手發言的權力,只不過一般來說,地位低下的教練普遍比較本分,至少不會像葉秋現在這樣。
但也可以理解,既然是要判定一個人有罪,那是不是應該聽聽他的辯解呢?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我說錯了?冤枉你了?”維斯特霍夫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話不多的中國人竟然也敢反抗,心裡頭大為震怒。
要知道,在來到阿賈克斯之前,維斯特霍夫在荷蘭足球圈子裡也算是一號人物,否則的話,範普拉格又怎麼可能會把他挖角過來,執掌德托克莫斯特呢?
再加上長期擔任主教練所養成的性格,讓他總是想著要維繫自己的權威,甚至不惜為此動用自己的一切權力和資源,從這一點也不難看出,範普拉格在俱樂部競技層面上的人員安排,實在是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首先,沃特斯是新丁,之前沒有任何一線隊執教履歷,職業生涯是不錯,可卻不夠大牌,執教履歷更多的是在執掌阿賈克斯青年隊;其次,萊奧·本哈克和維斯特霍夫都是功成名就的主教練,這樣的人往往性格很難屈居人下。
在這種情況下,讓毫無威望的沃特斯來管理大牌的萊奧·本哈克和維斯特霍夫,結果不難猜。
“在安排訓練專案上,我沒說你錯,你也沒有冤枉我!”葉秋對維斯特霍夫的怒氣毫不在意,自己都要被開除了,哪裡還去管他生不生氣,這傢伙氣死了也是活該。
“只不過你說我不遵守紀律,這我就不同意了,如果我就這樣被你趕出阿賈克斯,那我豈不是很委屈?這事關我個人行事作風,我當然要給予辯解!”
葉秋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很多人都說德國人頑固刻板,可實際上,從某程度來說,荷蘭人,尤其是荷蘭足球人又何嘗不是刻板教條,守著幾十年前米歇爾斯和克魯伊夫時代所留下來的東西,固步自封,不求上進,甚至於到了一種頑固不化的地步呢?
米歇爾斯和克魯伊夫最重視的是什麼?
紀律,這是阿賈克斯俱樂部的第一誡,同時也是絕大多數荷蘭俱樂部的第一誡!
所以葉秋說要辯解,也得到了在場不少人的認同,就連主席範普拉格也都點頭,“那好,你倒是說說,對於漢斯的這些,你有什麼辯解的?”
範普拉格家族在阿賈克斯歷史上舉足輕重,邁克爾·範普拉格的父親雅普·範普拉格就是阿賈克斯最輝煌的70年代的俱樂部主席,後來他離開阿賈克斯,俱樂部就進入了動盪,一直到80年代,邁克爾·範普拉格再度執掌阿賈克斯,並直接帶來了範加爾時期的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