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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客廳裡,正在播放著一段畫質粗糙的電視錄影。
畫面裡,年輕的路易斯?範加爾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雖然粗糙的畫質讓人看不清楚他具體的表情,但依舊可以猜到他此時此刻心中的焦慮,因為場面上的膠著讓他感到很難熬,需要用尼古丁來緩解他心中的情緒。
在球場上,身穿紅黑色戰袍的阿賈克斯正跟身穿白色球衣的ac米蘭廝殺。
在長達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沒有誰能夠攻破對方的球門,無數次的和球門擦肩而過,這已經極大的消耗了兩隊球員,甚至是看臺上球迷的熱情。
這樣的比賽更像是一種煎熬!
可作為已經知道結果的勝利者,客廳裡的範普拉格則是在耐心的等待著,因為他知道,很快將有一名阿賈克斯的球員勇敢的走出來,打破這種僵局,並徹底將ac米蘭送上斷頭臺。
他叫做帕特里克?克魯伊維特,那一年他18歲。
“替補上場的克魯伊維特帶球,他的步伐邁得很大,身旁的防守球員正在對他進行身體上的擠兌,這讓他有點失去了平衡!”
“哦,糟糕,克魯伊維特失去平衡,他倒地了嗎?”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克魯伊維特要倒地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這名身材高大的荷蘭前鋒卻用他一種近乎半跪的,很彆扭的方式,用他的左腳,將球捅進了ac米蘭的球門。
在那一刻,全場所有的阿賈克斯球迷都愣住了,接著就是那近乎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年輕的克魯伊維特衝到了場邊,接受著來自隊友,來自場邊阿賈克斯工作人員,來自無數球迷的歡呼與喝彩,這一粒進球,讓他永遠的載入了阿賈克斯的史冊。
畫面定格在了範加爾的身上!
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香菸燃盡了,但範加爾卻顯然忘記了這一點,任由那長長的菸灰,伴隨著他那因為激動和興奮而站起來的動作斷去,而他那振臂疾呼的動作,也讓範普拉格按住了暫停鍵,畫面就此定格。
電視裡的範加爾很年輕,但也已經44歲了。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越是落魄低迷的時候,就越是喜歡去緬懷過去的那些已經不復存在的輝煌,就越是容易去帶著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著能夠重新找到昔日的光輝。
這一段錄影,範普拉格在過去這兩三年裡,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次了,每一次看,他都能夠從中找到一些不同的東西。
他也明白,或許給他帶來不同刺激的並不是錄影,而是他的心情。
而他看的也不是錄影,而是他1991年所作出的那一個決定。
客廳突然變亮了,範普拉格夫人穿著睡衣出現在客廳裡,她是一個很傳統的荷蘭女人。
“為什麼不開燈?黑暗裡看電視,對眼睛不好!”
範普拉格抬起頭,看了看妻子,老了,但他敢說,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像她這樣瞭解自己,於是就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座位,讓妻子坐下來。
“不是拿了一座荷蘭杯嗎?”妻子看到了電視畫面,她對此太熟悉了。
範普拉格嘆了口氣,“是的,拿到了荷蘭杯,但卻讓我想起了好多事情。”
“說來聽聽!”妻子知道他這時候需要的是傾訴。
“拿到荷蘭杯的是二隊的主教練,一個只有25歲的年輕人。”
妻子微微一側頭,“你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叫做……葉……秋?”
她的中文發音很彆扭,範普拉格聽地不由得樂了,一笑,點頭,“是他。”
“那又怎麼樣呢?”妻子又問。
範普拉格又嘆了口氣,“早些時候,他向我遞交了辭呈,如今算來,他已經是自由身了。”
“為什麼?難道俱樂部對他不夠好嗎?”妻子不解的問。
範普拉格搖頭,接著就把葉秋的解釋說了一遍,然後靜靜的看著妻子,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又或者,他需要的是支援。
“如果是我的話,我應該也會考慮離開!”妻子點頭道。
“是嗎?”範普拉格苦笑。
“博比怎麼說?”
範普拉格想起了自己白天,二隊在環城遊行的時候,他們在阿雷納球場的辦公室裡進行的密談,博比?哈姆斯沒有像過去那樣給予他任何的意見,因為他覺得,自己也看不懂葉秋。
“博比說,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到過像葉秋這樣的,進步那麼快,他覺得,以葉秋現在的實力,完全具備單獨執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