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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犖犖的心向下墜了一墜，她強笑道：“別玩出火了。”

金枝冷冷說道：“我平生第一次在接吻時就**了，你讓我放手是嗎？”

犖犖渾身冰冷，她見到金枝眼中跳動著冰與火的冷焰，那是一個女人寧願焚燒靈魂也不放棄的執著。

“你們說什麼呢？”回來的楊小陽坐在犖犖身邊笑著問。

金枝搶先回答：“犖犖身體不舒服，要提前回家。”

“那我們走吧。”不明就裡的楊小陽關心的說道。

犖犖感激的笑笑，她的目光在楊小陽臉上停留一秒後看到笑容滿面的金枝眼中的兇狠，活象一匹母狼。

犖犖後悔不已，她以為金枝是錢多到到處拋灑的傻富婆，但這時才覺察出胸大不見得沒腦。在金枝壓力下退縮的犖犖開口說道：“你們再玩玩，我沒事。”

“我送她出去，你坐著休息別動了。”笑吟吟的金枝很溫柔的對楊小陽說話。

犖犖逃也似的離開了的高廳，跟著出來的金枝站在她身邊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我太寂寞了，寂寞到像要淹死的人。犖犖，別把我的救命稻草拿走，好嗎？”

犖犖不敢看金枝，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小陽不會是你的救命稻草，你卻會是他的掘墓者。”

金枝沒馬上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不會害他，真的，不會。”

犖犖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說道：“我明天把錢還你。”

金枝突然大怒，上前抓住犖犖讓計程車司機滾蛋。金枝獰笑道：“你不是小陽的老婆更不是他的主人，我不是和你做人肉買賣。”

金枝長長的指甲掐進胳膊使犖犖感到疼痛，紅頭髮的女人吃驚的叫道：“你讓我害怕了！”

“我也在害怕！”金枝用更大的聲音叫著。不遠處幾個小青年朝她們看過來，金枝抓著犖犖走到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才說道：“知道剛才和他接吻我的感覺嗎？我像在吻十世姻緣的情人，像在吻我的兒子，像在吻我自己。”

犖犖驚呆了，她只會不停的問“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深呼吸一口的金枝放開犖犖，她力圖平靜的說道：“犖犖，錢買不來友情也買不來愛情，我明白這道理遲了整整十年。我把你當成好姐妹只因為你像十年前的我，別讓我失望，好嗎？”

犖犖定了定神緩緩點頭。金枝綻顏一笑，拍拍犖犖的屁股：“滾吧小婊子，我不是母老虎，不會吃人。”

糊里糊塗回到家的犖犖坐在黑暗的屋子裡發呆，金枝到底會走到哪一步，她心中沒底。

第十四章　局面（二）情面

金枝現任丈夫是一所私立醫院的院長，快六十歲的男人娶了她後才發覺就算醫生也不能說陽剛就陽剛。要身段有身段要手段有手段的金枝很快使老丈夫明白想多活幾年就得躲得遠遠，把錢看得比戴綠帽子更重要的院長不想離婚，乾脆另買了住處和金枝分居，位於岸口的別墅便歸金枝獨居。

金枝和楊小陽走出的高廳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踉踉蹌蹌的楊小陽坐進跑車仍感覺人在舞池，旋轉的霓虹燈在眼前來來回回轉動，他晃著身體掙扎著問：“到家沒有？”

金枝的酒量比楊小陽大了不止一籌，她嬌嗔道：“車還沒點火呢。”

楊小陽閉上眼睛嘟囔一聲靠著椅背休息，金枝從後座翻出自己的一件外套蓋在他的身上。楊小陽鼻子嗅了嗅傻傻的嘀咕道：“真香。”

金枝微微一笑發動了跑車，一向喜歡飈車的她有意放慢車速以便保持車身平穩。每次對面射來車燈的時候她會扭頭看看楊小陽，男孩有很長很黑的眼睫毛。在明亮的燈柱下他的眼皮輕輕跳動，那張秀氣的臉白得讓人疼惜。

金枝放下左側的車窗，窗外吹來的風帶著這座城市的味道和男孩的味兒糾結在車裡，攪亂了她的心。這時，金枝的左邊是永遠騷動不安的都市，右邊是安靜昏睡的男孩，她心想左邊是她的以前右邊是她的未來。

幾輛趁天黑飈車的摩托吼叫著一閃而過，摩托車的尾燈很快消失在跑車前方，只留下一陣濃濃的汽油味和一陣音樂聲。金枝沒像以前一樣追上去一決高下，她找出一片碟帶塞在碟機裡，歌聲悠長清冽。

天黑了孤獨又慢慢割著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就像歌詞的那樣，金枝的心被歌聲輕輕的狠狠的撞擊。她如似一位岸邊玩耍的小孩在停泊的小船之間跳來跳去不敢停下，只要停了腳步就會被起伏的船掀進滔滔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