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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羅漢法相一看,白光一閃,竟恍若利劍一般劈開法相周邊的重重金光,最後那威勢驚人的羅漢法身也在這銳利白芒之下消失了去,只餘得無因僧人的金舍利在他額頭懸浮。
無因看著是白衣僧人出手,自然不敢相抗,忙收回舍利。
白衣僧人閉了雙眼,伸出右手向那極樂光界屈指一彈,催生一道刀狀寒光,只是一閃,便化作碩大刀芒,將無智雙眼眼神化出的虛影劈成了一捧金光,禪唱之聲戛然而止。
無智微微一顫,自然也不敢相抗,微微低下腦袋。
等金光消去,白衣僧人站起身子向外走去,依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等他走到天啟身邊,忽然頓了一頓,佛家心眼看得清切,天啟手上正拿了一塊黑色木塊,那黑木之中似有光澤流動,然而再一看,黑木粗糙,又似乎僅僅是普通木塊罷了。
白衣僧人僅是微微一頓,接而邊走了出去,徑直出了殿門,隨之,無華僧人也走了出去。
片刻,禪宗心佛一脈的苦生僧人開口道:“這位大師有大智慧,以心煉法門破去無因師兄的降魔法門,又以降魔法門破去了無智師兄與小僧的心境,當真是大智大慧,不知這位大師是貴寺哪位高人?”
苦生雖然是問,眼神卻無波動,顯然早已猜出答案,只是求證罷了。
“師伯法號七苦!”無因雙手合十,向著門口微微一拜。
等七苦僧人緩步走出白蓮大殿之時,天啟雖然依舊低頭閉目,面色平靜地傾聽佛音,可背上的冷汗卻開始一波波滲了出來,便是他那光潔潤滑的額頭之上也顯出了幾分蒼白。
適才那一剎,他自然清晰得感應到了七苦大師投注在黑色木棍之上的佛家心眼,他甚至感應得到那七苦僧人心神的百千顫動,他敢肯定,那白衣七苦定然感受到了這黑木棍的古怪之處,加之七苦僧人在東林寺白蓮社的地位輩分,天啟腦中百千念頭瞬間一閃,便明白了許多事情。
看這七苦僧人的反應,該是之前曾見過這種黝黑木質,加之這僧人在禪寺之中的崇高地位輩分,定然是曾經見識過那紅盒之中封印的黑木!如此說來,七苦僧人亦是應該清楚當年道生大師的過往密辛以及那佛門封禁法印。
七苦停下的那一剎那,天啟心頭這百般念頭瞬間閃過,直認為這七苦僧人定是識破了他,要擒拿於他,好收回他淨土宗的禁物。天啟也忍不住便要搶先出手相搏了。不過七苦只是微微一頓罷了,在天啟心頭猶豫之時,他又繼續邁步前行,彷彿完全沒有察覺任何異樣一般。只不過,那凝聚於黑木棍之上的心神波動又怎生瞞得住天啟呢?
看這七苦緩緩向外行去,白色僧袍微微飄蕩,天啟心頭禁不住再一次揣測起了這七苦僧人的用意,或是完全便是個意外?還是這僧人心頭另有盤算?天啟看這七苦消瘦的背影,直覺感應此人定然察覺了古怪,只是他也不知七苦的心頭盤算。
便如此思索著,忽然,天啟腦海之中升起了一個難以抵禦的可怕念頭。
“看這七苦的修行地位,加之他對黝黑木棍的反應,此人定然清楚當年之事,也知曉這黑木的來歷和封印禁法,若是生擒了此人,不怕解不開封禁。”
這個念頭在天啟心頭之內一轉,便消之不去,他面色變幻,默默思索計算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腦袋又低了一些,過得半晌,他才微微嘆氣搖頭,去了那個忽如起來的突兀念頭。
天啟微微抬頭,只見那琉璃寶光池中佛光依舊,檀香存留,法會諸人也開始散了去。
一聲佛號緩緩在大殿之內的佛光之中流轉,琉璃寶光池內的碩大白蓮隨了佛光緩緩轉動著。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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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天際散射出一片潮紅,那潮紅透過天際交織的雲團,斑斑點點得映照而下,微微還帶著些許暖意。
那半山青巖之上,天啟望著血紅色的西下斜陽,耳中聽著松濤陣陣,沙沙作響,儘管面色淡然,心下卻並不平靜。按著今日那七苦僧人的些許變化以及那僧人輩分推算,他有九分把握,那七苦僧人該是對這段關乎紅盒黑木的東林舊事頗為了解,且定然因該知曉明王御魔經被竊一事,二者結合,那僧人也不難從黑色木棍的古怪猜到自己得了道生遺留的紅盒黑木,只是他為何卻不點破?天啟皺了眉頭,卻思索不清,越發煩亂。
等斜陽沒入地平線片刻之後,天邊最後一抹紅霞也被青色的月華淹沒,只餘漫天清輝,在松濤聲中更顯得冰冷沁人。
青巖之上的天啟合著的眼皮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