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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
“道友怎得知曉我等去處?”丹風子雙目陡然射出兩道寒光,卻是殺機迸射,以那託雷道人的修行,被這目光逼視,也是心頭一顫,只覺眼前這丹風子只要動手,當下便能讓他魂飛魄散。
然而那心顫卻也只是一剎,託雷道人強自抗住那股殺機,笑道:“若非去那百丈冰原之底,憑你二人的修行,哪裡需要那定風珠?”
丹風子應了聲,心頭殺機消去。
“若兩位要去百丈冰原,貧道卻還知曉另一途徑,無須過瀚海狂沙深處的沙暴原,直通冰原之底,要比自狂沙瀚漠行進快上半日,不過卻也只能到得冥陰鬼火崖,再往下走,卻是不能!”託雷道人接而道。
丹風子聽得如此,當下便是大喜,此刻能省去半日功夫,乃是天大的好事。只要能趕在那重瞳仙翁之前入得內裡,便還有辦法。實在不行,也只能冒險去搶奪重瞳仙翁手上的定風珠,反正此番若想救人,與那重瞳仙翁免不得還有一場惡戰。
天啟看著那託雷道人,卻是眉頭微皺,他只尊天道,重因果,此時託雷道人忽然要相助他等二人,他反倒覺得不妥,不知前緣何處,也不曉得後果如何。
託雷道人看得天啟面色變化,知道天啟心思,微一沉吟,道:“兩位隨我走一遭,自然便明白內中因果!”
言罷,託雷道人當先便沿著一片狼藉的廊道走了進去。
天啟與丹風子二人自然相隨,風沐師徒三人卻清曉輕重,只是向著託雷道人一躬身行禮,接而便停了下來,未曾跟隨。
再說託雷道人當先行了一陣,便入了一處庭院,進了一間廂房。
天啟一腳踏進廂房,看得廂房內裡,當下便是一怔。
“天啟?!”廂房中一人見得天啟,也是一怔,接而大喜,向天啟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著天啟,面上悲喜交加,連連道:“很好,你很好!”
天啟向那人躬身行了一禮:“舅父!”
原來廂房中人竟然是大雪山的雲空道人,此刻雲空道人面色中帶著幾分蒼白,天靈之上無光,顯然是受了重創未曾痊癒。
這當兒,丹風子也尾隨天啟入得廂房,那雲空道人抬頭一看,看到是丹風子,當下面上就是大怒,直指丹風子:“你怎得會在這裡?”
丹風子當日曾在丹霞山雲爽玉臺之上見過雲空道人一遭,曉得此人是大雪山縹緲宮門下,自然也清楚此刻雲空道人為何會對自己心存敵意,蓋因當日他丹風子便站在五行宗刁莫道人的身側,雲空道人恨五行宗入骨,怎能不恨丹風子?
雲空道人斥了丹風子一言,不待丹風子言語,當下又指向天啟喝道:“天啟,你怎得會同這人在一起?你難道不知此人與老祖和你母親之死——”
天啟明白雲空道人為何懷有敵意,插口道:“我能為母親和老祖報得仇怨,這位丹風子道兄出力不小!”
“什麼?”雲空道人一愣。
天啟卻不再重複,只是向他點頭。
雲空道人難以相信得看著丹風子,抬手指著他想要相詢,半晌卻是垂下手,只是苦笑不語,他不知該如何應對,當日丹霞山上情景在腦海中紛亂飛舞。
過得半晌,他搖搖頭,將腦海之中諸般紛念掃去,接而向著託雷道人一拜,轉身向天啟道:“天啟,他老人家乃是我大雪山前輩,算起輩分,我需喚一聲曾祖。他老人家乃老祖師叔,五百年前遠離中土,入西極離朱宮潛修,是以我大雪山門下大都不知他老人家的所在。前些時日老祖在丹霞山罹難,我一時心頭恨意難平,又曉得鬥不過那五行宗,便前往這西極之地,想尋前輩為我宗門出頭。經了數月光景,終究尋到這離朱宮,請得前輩出山。”
託雷道人本就是性如烈火之人,他在一旁聽到此處,心頭不耐,插口道:“還講那些做甚!”他看著天啟道:“如此,兩位該當知曉貧道為甚要相助你等了!”
天啟明白了事情前後,自然點頭。
託雷道人接而道:“貧道不知你等究竟想要做甚,不過你二人若想趕在今早那道人之前進百丈冰原,那就快些隨我啟程!”
天啟與丹風子二人自然點頭稱是,天啟看著精神略顯萎靡的雲空道人,自身上取出一個紫色蒲團,正是他得自大雪山的九節草蒲團。
“託雷前輩相助我等,實因舅父恩情,天啟雖身無長物,卻也需相報才是!”天啟將那蒲團放於桌上,向雲空道人行過一禮道:“舅父,天啟須得告辭了!”
言罷,天啟又行得一禮,轉身偕同丹風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