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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夫君!”七星夫人面色驚惶,一經落地便出聲呼喊,向周遭掃視搜尋。
極光道人雙目微眯,內裡射出一清一紫兩道光芒,沉著面色,暗道:這天雷火劫怎得此時降臨?經了這一番耽擱,兩月之後的中土一行,那九首道人怕是難於我同行,這怎生得好,早便計劃了以九首為我擋這番人劫,若是他出了意外,這番劫數豈不又要落回我身?當真可惱。
極光道人心頭思索片刻,漸漸壓下了那股暴躁之意,穩下心神,默默推算片刻,卻也未得結果。
七星夫人獨自呼喊片刻,無人應語,越發驚惶,呼聲越疾了。
極光道人聞得這連連呼喊,眉頭一皺,接而道:“適才那天雷劫火,倍數與尋常雷劫,且劫雲雷火之內更有重重妖氣,定然是九首之劫無差!”
“兄長!”七星夫人聽得極光道人此言,連忙轉身問道:“那我夫君現下何在?為何不見蹤跡?莫不是被適才駕了遁光而走的那兩道人所害?!”
“不然,九首他生長於此,更幾番入得此陣,對此陣之瞭解天下無人可及!即便他修行略差與那兩地仙道人,卻也不可能為那兩人所害,且適才那天雷劫火瞬息便來,嗖呼而去,詭秘非常,怕是事有蹊蹺!”
極光道人雙目開合,盯了前方燭龍島大陣的外圍天墟幻境,心中暗道天意當真難測,嘆息道:“且這陣勢非同小可,內裡顛倒陰陽氣機,或是天劫都難以感應,依我推算,九首定然是倉促間遭了天雷火劫,又顧忌那兩道人在左右,便索性退入了大陣之中,借了大陣躲避天雷劫,雖然無事,但一時半刻,卻是出不來的!”
極光道人得了地仙大乘之境,兼之見聞廣博,這一番推斷,倒是料得了八九分,那九首正是捲入陣中,然而他卻未猜到那陣勢旗門通口之變。
七星夫人向來敬服這位修行通天的兄長,聽得極光之言,面上顏色便好了幾分。
幾人商議片刻,極光與元陽幾人迴歸山門,準備赴那兩月後中土正邪約鬥之會,然而七星夫人卻是決意要留守此島,極光道人也是無法,只能由著七星夫人攜了枯竹道人二人留與燭龍島外,等候內裡那不知蹤跡的九首道人。他心頭也是抱了念頭,希望九首早日脫出此陣,好隨了他一同前往中土才好。
這陷空島諸人心思暫且不提,再說九首道人被那暴亂旗門轉換,瞬息之間,便恍若千百年般長久,肉身似若化作碎片,連神念都恍若被那暴亂化做了星塵散去。
還好天啟知道此陣玄奧,明白這諸般感覺都乃是極高明的法門幻術,且九首道人乃他分身,二者真靈同源,只要他無事,九首自然無事,是以他也不慌,只任由陣勢旗門牽引,九首道人自也無妨,幻象叢生,心頭卻有一點清明。
過得許久,幻象消除了去,眼前那景象恍若水波晃過,漸漸安寧了下來。
當先入得眼中的便是那通天石碑,漆黑髮紫,其上電光繚繞,那電光非是明亮晃眼,卻很是漆黑。
九首道人早化作了道人模樣,正盤膝坐了,五心朝天,呼吸吐納。適才他為躲避刁莫道人而被天雷劈了幾下,雖也無甚大礙,卻也受了些傷勢,正盤膝療傷。
而天啟卻是無妨,幻象消失剎那,他就出得先天靈龜殼。
剛一出先天靈龜殼,尚未吐納呼吸,天啟一眼便看上了那紫黑色的通天石碑,目光恍若定在其上,難以挪開,整個人的心神也完全陷入其中,再也容不得他物。
恍恍惚惚得,天啟踏著腳下的深紫熔岩,向那紫黑色的通天石碑步步行去,一向平淡的目光之中帶了幾分狂熱。
忽得一道熾亮白芒自天啟右肩一閃,一道紅光飛出,顯出一條通體火紅的丈許小蟒,周身只帶了淡淡火光,內裡晶瑩透亮,倒不比之前那粗糙模樣,顯然修行又有進展。
這火蟒甦醒,天啟目光依舊定在那通天石碑之上,似乎毫無所覺。
丈許火蟒碗口粗細的身子在天啟肩頭一盤,看得前方石碑一眼,便是一聲嘶嚎,接而騰空飛去,也向了前方那深紫漆黑的通天石碑飛了去。
說來遲,那時快,天啟三兩步便到了那通天石碑之下。
先前天啟早在旗門轉換之時,便掃得那石碑中間寬厚,上下底尖,此時到了跟前,更是看得清切,只見那通天石碑的底部只有數米許罷了,一點鑽入地下熔岩,支撐了其上通天之勢,不可思議。
丈許火蟒早了天啟一步貼上石碑,向石碑底部竄去,銅皮鐵骨的腦袋撞在石碑底部的那熔岩之上,咚咚大響,竟然竄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