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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道人對丹風子卻不敢那般輕忽,哈哈一陣大笑:“丹風道兄開了口,貧道又怎能不從?”
“七星,你將那五行宗的小輩放了!”極光道人笑得暢快,能賣東海散人丹風子一份人情,區區一個小輩算得了什麼。
“多謝兩位道兄!”丹風子依舊面帶微笑,端得雍容大度,風雅不凡。
刁莫道人連連受人冷落,雖然面上不好看,卻也沒奈何,還是免不得勉強向那極光道人答謝一番,心頭暗暗惱怒,他心思狹小,自然便記了仇怨,反倒不顧極光遣回刁光的恩情了,這等人物,寡廉薄恥,刻薄少義,也難怪教出了金昊與刁光那等晚輩。
七星夫人得了極光道人的吩咐,當下笑了笑,轉身向著身後那陷空島弟子如此如此吩咐一番,那弟子便行出了這玉臺,出了山門大陣。
少頃,那陷空島元字輩道人已然迴轉,手上還帶了一黃衣道人,正是五行宗刁光道人,可憐這刁光此刻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便被人夾了行到此處,一路心驚,面色驚惶,難看之極,哪還有半點年輕俊傑的風采?
冷英道人遠遠看得刁光模樣,心下一酸,便忍不住上前幾步,喊道:“刁光我兒!”
這當兒,那陷空島道人已然到了玉臺之上,伸手放下刁光道人,回身向七星夫人一禮,便回了元陽道人身後。
七星伸手虛空一拍,解去刁光道人身上的禁制,接而輕輕一帶衣袖,將刁光身形送了出去,笑道:“還你孩兒,日後切記要好好管教才是!”
刁光道人身上禁制一去,當下便被送到冷英道人身邊,再左右一掃,便明白了七八分,心頭卻是羞怒之極,他向來自視甚高,此番在天下修行人的面前丟了麵皮,怎能不羞,又怎能不怒?
冷英道人自也羞惱,她指了那七星夫人嬌喝:“你這魔道妖婦,莫要血口噴人,我兒又怎是那等人物?”
七星夫人雙眼微眯,殺機已動,手上便閃出一團烏光,正是那極磁玄光煉製的紫玉琉璃,不過她看得一眼五行宗的刁莫道人,呵呵一笑,卻是收起了紫玉琉璃球,指了東崑崙宗門的方向笑道:“我不與你這小輩計較,東崑崙那清月道人也在此處,你若想還你兒清白,何不當了天下人的面問上一問?看看到底誰人是正,誰人是邪?”
冷英道人也是精明之輩,適才不過是心疼自家孩兒,一時昏了頭腦,才會口出惡言糾纏此事,此時早已將腸子悔青了。聽了七星夫人之言,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事已至此,卻由她不得了,東崑崙那清月道人上前幾步,走到臺前,向玉臺之上的各位長輩行過禮,而後指著刁光淡聲道:“你羞我辱我,日後清月定然報上,此刻當了天下同道的面,便不提你醜事,免得你宗門面上難堪!”
言罷,清月道人冷冷掃了一眼冷英道人,轉身便回到東崑崙的紫罡道人身後站定,雙目冰冷,面色平靜,讓人一陣心寒。
紫罡道人眉頭一皺,暗道:好重的殺氣,清月這孩兒自東海歸來,怎得便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不說紫罡這般想法,卻說清月道人此言一出,玉臺之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刁光道人身上,那道道含義古怪的目光便恍若辛金之氣,刺得刁光道人遍體生寒,心頭羞愧惱怒憤恨怨憎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哼哼,果然是蛇鼠一窩!”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玉臺之上的沉寂。
刁莫道人面上那幾分不自在瞬息化去,卻是化了冰霜,成了殺機。
“誰人膽敢辱我宗門?”金昊道人到底是五行宗的掌教,聞聽此言,再看得刁莫老祖的面色變化,當下喝罵道,卻是想將眾人的心思從那尷尬話題上快些挪開。
然而他卻不知,這一喝,卻引出了更多是非。
金昊道人喝罵剛剛出口,自大日老祖身後便站出一女子,正是雲琅,指了金昊道人喝罵:“金昊賊子,你與我站出來,今番當了天下人的面,將事情說個明白!”
“妖女放肆,辱我宗門,罪不可贖!”金昊道人罵了一通,心頭卻是發虛,不敢與之分說此事,反倒轉身對刁莫道人道:“老祖,當日在大雪山縹緲宮,便是這妖女使詭計傷我弟子,奪我宗門寶物!”
金昊這一說,卻正說到刁莫道人的痛處。當日燭龍島一行,刁莫道人不僅未曾奪得赤火峰精魂,反倒是把自家的赤火峰體也賠了進去,心頭抑鬱難當,時常想起:若黑水峰在手,怎會如此?
是以,刁莫聽了金昊道人之言,當下便將這內裡的所有過錯,盡都歸在當初奪了寶物的雲琅身上,面色一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