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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風子點點頭,微微一笑,便駕遁光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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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山縹緲宮,主峰之前默默立了千餘弟子,或沉默,或默默流淚,無人言語,甚至無啜泣之聲,氣氛壓抑。
“大衍宗道元殿主到!”接引弟子的聲音也是沉鬱非常,只是大雪山到底是修行大派,即便老祖去了,也不能失了禮數。
隨了那接引弟子的報聲,自大雪山護山陣勢之門當下竄入一條火影。人尚在山門處,已然感受得到火光炙人。
那火光瞬息便落到了主峰前的白玉廣場中央,乃是一紅衣道人,看著擺放在正中央玉臺之上的冰棺,就拜倒在地,口呼老祖。拜過三遭,那紅衣道人抬起頭來,正是大衍宗門的天離道人。
等天離道人拜過一番之後,大衍宗道元道人和雲霞道人方才行近,幾人都是先且拜過老祖。
那雲霞與雲星和剛到不久的雲月三人見面,也不說話,卻是相抱痛哭。
靈光待得幾位宗門長輩拜過白眉老祖,當下走到道元身前,撲通跪倒:“父親,孩兒無用,連累了母親,孩兒無用,不能護母親周全,您定要為母親報此仇怨!”靈光道人聲音沙啞非常,讓人聞之便是辛酸。
那道元道人與雲靈道人風雨相隨百多年,此刻身邊忽然沒了雲靈道人,怎能不傷悲?見得自家兒子如此狼狽憔悴,心頭越發酸楚,卻不知該當如何是好。他向來視宗門基業最重,此刻明知五行宗逼死妻子云靈,卻也不敢置基業與不顧而貿然去找五行宗分說此事。然而他到底也有七情六慾,怎能不想去五行宗討要公道?怎能不恨那五行宗?
兩廂情感交加,道元心頭一團雜亂,撕扯般痛,他不看靈光道人,只是自語道:“你母掛念天啟,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出了秘境去尋那孩兒,我卻一直不允。若我能陪她出山,此番或也不至有這般慘劇,其罪在我。如今你母身死,我這做丈夫的卻需顧及宗門基業,不能擅去五行宗討個公道,我為人父,對不住天啟,為人夫,對不住雲靈,我好恨啊!”
“卻是我害了雲靈,若非我擅自相助,她怎能出山門?若非如此,她又怎麼可能落下今遭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想我自作聰明,不聽掌教師兄吩咐,以為是助她,卻是害了她,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天離道人看著道元與靈光二人,言語之間,滿是愧疚,雙目之內閃著淚光。
天離道人言至此處,忽然大步走到一旁,將靈根道人自風玉身後一把拉出,厲喝道:“我要你早些將此事秉明大雪山長輩,將雲靈看護好,莫要讓她做出甚不智舉動,你怎得不聽我言?”
“師祖,約鬥前兩日我便曾在丹霞山內外留了宗門聯絡暗記,姨母卻一直未曾回應,或是她老人家故意躲著我。”靈根面上也是傷悲:“不過此事卻也是我職責,我若能早些找到姨母,讓她老人家與雪山各長輩商議一番,此事斷不至此!”
天離道人本來也只是心頭憋氣,這才尋靈根的不是,實際上心頭卻是埋怨他自己,聽靈根說得悽慘,他將靈根放開,嘆氣道:“此事是我的錯,卻沒你這晚輩什麼責任,適才是我失態了!”
這當兒,忽然有人說道:“靈根師兄,你適才說你在丹霞秘境內外留下貴門聯絡暗記,然否?”
靈根道人目光一緊,看得那說話之人是蜀山的藍玉道人,他點點頭,嘆息道:“可惜姨母她混在散修之中,約鬥前數日定然是日日潛伏一處,才未曾看到!”
藍玉道人看著靈根,雙目之內透出點點寒星,接而道:“你可知約鬥前兩日,我與誰在一起?”
藍玉目光之中帶了幾分森然:“那幾日我碰巧見了雲靈姨母,日日與她在一起,只是因著她老人家不想連累我蜀山,才囑託我萬萬不得讓我父親知道。據我所知,那兩日裡,姨母日日外出巡視,卻並未見你在丹霞山內外留下的貴門聯絡暗記,反倒是姨母留給靈光和天啟兄弟二人的聯絡暗記被他人毀了去。”
“怕是我所留暗記也被他人毀了去,是以我與姨母才聯絡不到對方!”靈根雙瞳猛然收縮,面上卻並未變色,只是接而道:“藍玉師妹,莫非你是說我暗通他人陷害姨母不成?”
雲霞道人自到了大雪山便是雙目紅腫,此時聽得藍玉和自家靈根言語,面上也變了顏色,皺起眉頭不語。
倒是藍玉生母雲月道人聽了兩人言語,面色冷了下來,沉聲喝道:“藍玉,休得胡說八道!”
“母親,各位長輩,請容我說完!”藍玉道人轉身向雲月諸人躬身,接而轉了身,指著靈根道人道:“師兄,我有一事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