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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網中的那白骨鋸齒也不慌亂,凌空一抖,內裡金點閃耀,沿著雙鉤白骨鋸內部的經絡流到了每一格的鋸齒尖刃上,骨刃金光在五金氣網上劃拉而過,當下就破開了萬層光氣,白骨雙鉤鋸也隨之從那光網之中躥了出來,化作一道白光,落在項籍前方百丈外。
白光斂去,顯出一個風姿綽約的白衣女子,頭戴珠玉環佩,月白宮裝裹體,眉眼清秀,正是那文瑤魚妖所化的女子。
這白衣女子落定身形,向著項籍和遠處靜觀的天啟掃了一眼,也不像剛才那般火爆沖天,卻是咯咯一笑,嬌聲道:“倉文瑤見過兩位道友!”
說話間,這倉文瑤就向著項籍和千丈開外的天啟各行了一禮。
音若黃鶯,恍若鈴鐺一般,清脆動聽,舉止動作更是婉約輕柔,哪裡像那暴力兇殘的文瑤魚所化?
天啟絲毫不曾理會與她,面色淡然,恍若未見,雙目深幽不見波動。
而那項籍卻是不由大笑,指著那倉文瑤喝道:“你便是鳥鼠同穴之山的神尊文瑤?”
倉文瑤雖然惱怒項籍的無禮,然而適才電火石光間的短暫對決讓她對項籍二人的修行都深為忌憚,而且她苦心所煉的卷海綾也不慎落入項籍手中,所以她面上也不動聲色,只是微笑道:“正是小女子,不知兩位道友出身於何處名山大澤?此來我鳥鼠同穴之山又有何事?為何無故截走小女子的隨身寶物?”說話間,倉文瑤竟是眉眼泛波,越發惹人憐愛。
這一番噥噥細語,輕緩細潤,婉轉低吟,恰似一汪清泉,在這湖底洞穴之內輕微得流轉著,內裡更透著幾分柔弱氣息,配合著那惹人心憐的清秀眉眼,讓人心神一陣迷醉,不由得就會生出不忍之情,禁不住想要呵護眼前這女子。
不過項籍與天啟二人都是心堅如鐵的人物,自不會為魔音妖形所迷。
項籍雙眼一翻,大笑道:“倉文瑤,莫要施展這般小伎倆,你可知我是誰人?”
倉文瑤自顯出身形之後,言語動作之內都摻帶妖功,想要迷惑二人,再尋機下手,不過看到項籍兩人都絲毫不為所動,她也就收了妖功,身上面上水波流轉,雖然形貌不變,卻當下就沒了先前的那股柔弱氣息,雙眼之中透著幽幽綠光,湧動著先天而生的兇狠暴戾,死死盯著項籍:“你是何人?為何來此找本尊的麻煩?莫非真以為本尊奈何不得你麼?”
“你不過才佔據此山三千年,莫非就忘記了舊主不成?”項籍說話間,完全放開命元神念,一股濃厚的白虎煞氣自頂門衝出,與周遭五金之氣相生,氣機交感,頭頂上空就生出一頭煞氣騰騰的白虎虛象,烏金光澤流轉,雙翅收於肋下,直欲撐展開來沖天而起,顧盼之間透出無邊殺氣。
倉文瑤出身於鳥鼠同穴之山,雖然早些年順著渭水流出,在中州得了大緣法,一直在中州修行,不過她又怎會不識得白虎?
此番見這消失了三千多年的白虎顯出無邊煞氣,她自然大為震驚,驚懼得渾身輕顫,她知曉白虎的兇殘性子,自然不存矇混的希望,雙眼綠芒閃出數尺長短,手上早已捏了法決,口中輕喝:“起!”
隨著倉文瑤的法決運轉,一股浩然水氣猛地從項籍手中爆發出來,卻是那條銀光卷海綾被倉文瑤以神念法決驅動起來,成了一條溪水光帶,瞬息之間就已經成了十丈許的水波,且還在迅速增長,似長蛇扭動,又似溪流九曲蜿蜒。
卷海綾是倉文瑤收取文瑤湖的水精煉化,雖然未曾圓滿,然而她每年以秘法收取一滴水精,至今已有三千年,內中凝匯了三千滴水精。每一滴水精都是以數百萬噸湖水凝聚而成,近乎千萬斤,整條卷海綾驅動開來,足足有三百億斤,其重無比,等閒得修行中人,莫說抵擋水精變幻,只要是被這水精打壓在身上,當下就是得化做齏粉。
白虎雖然早就注意到了這卷海綾的奇異之處,不過卻也絲毫不懼。
他早些年跟隨了上古九首巫神相柳修行,法力深厚處遠超一般山海的尊神,而且他是鳥鼠同穴之山的山神尊者,乃此山本源生化,只要在此山山域之中,就可調運周山六百多萬裡的元氣和五金精華之氣,卷海綾雖然厲害無比,又怎能同整個鳥鼠同穴之山相抗衡?所以在這鳥鼠同穴之山上,卷海綾這般寶物也奈何不得白虎項籍。
等到倉文瑤施展法決,催動了卷海綾變化,項籍就將命元運轉,施展秘法,將白虎本命精元同這西山的本源金精之氣連通起來,調運鳥鼠同穴之山的周山精氣,這精氣自山體周遭灌通到此處,而後被白虎牽引到本體命竅之內,又從法體肉身滲出,化作金光,自雙手升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