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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董家輝老大爺就打了機票飛去了廣州。
雖然高家坡的通訊條件是不怎麼好,可是我和狗根子在這裡為了他的事兒出生入死,他老人家竟然屁股一拍就走了人,連句招呼都不打,實在是有點不地道。當然了,董老頭畢竟是久經沙場的生意人,在拿捏人心這一點上精明的很。他早就找到了狗根子和我的命門,一句話只要把事情辦成了,酬勞多給二十萬,就讓我們一句牢騷也發不起來了。
反正狗根子的詛咒不該中也中了,能多點湯藥費總是好的。
但是董老頭子電話掛的也太匆忙了,佛牌明明還在他的身上,就算我們找到了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是白搭。更何況,我問了羅老根有關於附近最大的喇嘛廟的事情,他這個地頭蛇卻是完全都不知道。
鬼玉佛牌肯定和高家坡這檔子事脫不了關係,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前前後後一共過了半個月的悠閒日子,以致於我和狗根子兩個人心裡的那份緊張感都漸漸的淡了。羅老根三十年間攢下的各種材料被我連用帶浪費耗去了一半,收穫是一堆各種各樣的符,以及我越來越熟練的畫符功力。
這天晚上,我和狗根子吃完晚飯正坐在堂屋裡閒聊,羅老根佝僂著個腰,不急不慢的跑到了安排給我們的住處裡。
“這幾天過的還算滿意麼?”羅老根自己找了條板凳坐下了。
“那是沒的說,咱高家坡這點方雖然偏了點,但是菜是新鮮又好吃,山裡打來的野味也鮮的很,吃的我都不想走了。”狗根子再次發揮了他自來熟的本性,把個高家坡好一陣誇。
不過這倒也不是狗根子信口胡說,我們在高家坡的這些日子裡,村裡人對我們非常客氣,除了提供的伙食不錯外,見到我們也會打聲招呼。如此淳樸的村民們,讓我想起了故鄉山裡的那些鄉親們。
羅老根嘿嘿低笑了兩聲,拿著自己手上的眼袋鍋子在腳邊磕了兩下,然後面向我問道:“符畫的怎麼樣了?我看架勢上倒是有模有樣了。”
羅老根一說這話,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這半個月以來,羅老根除了每天早晚都會過來和我們打個招呼之外,並沒有過多幹預我們的生活。不過我也知道他肯定暗地裡有關注著我們。
如他所說,畫符的那一套步驟我現在確實操練的不錯,再不像之前那樣要把書攤在一邊照著才能斷斷續續的完成了。架勢雖然有了,但是畫出來的符究竟有沒有效果,我可一點把握都沒有。
羅老根瞅了兩眼一臉侷促的我,好似瞧出了我的心思,然後笑眯眯的問我:“想不想試試你畫的符的威力?”
那怎麼不想?但是眼下到哪裡去找給我試驗的小鬼小妖呢?其實高家坡村子裡陰靈並不少,全在村後那幾件石屋裡堆著呢。但是要我用村裡人的先人們試符,怕是話沒說完就被他們給打死了。
“我有辦法。”羅老根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石頭。
我打眼瞧了瞧,羅老根手裡攥著的這塊石頭足有人的半個巴掌大,看樣子應該是塊玉,但是顏色不青不白、不黃不黑,形狀奇特,表面上還有一道明顯的裂紋。這成色也實在是太糟糕了些。
不過這塊玉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股寒氣森森的古怪感覺,好像身邊忽然颳起了陰風,連帶都覺得堂屋裡的溫度降了不少,如果我猜的不錯,羅老根手上的這塊玉和董家輝的那塊翡翠佛牌一樣,都是鬼玉。不過董家輝的佛牌成色好,能賣大價錢,羅老根這塊,如果不是遇上懂行的人,扔在大街上都有人嫌礙事。
“這是鬼玉?”狗根子眼力勁不錯,畢竟是知道翡翠佛牌的,所以也瞧出來羅老根手上這塊玉的來頭。
“道教裡好像是叫鬼玉來著,不過我們叫它鎖魂石。我這塊鎖魂石是家裡祖輩先人傳下來的,往日裡我的祖輩們如果捉到了什麼一時難以超度的厲鬼,不會直接把它打得魂飛魄散,而是用鎖魂石封印起來,帶回去慢慢消磨掉厲鬼身上的怨氣,再放回去讓它們好轉世投胎。”羅老根頗有些感慨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鬼玉,也不知想起了些什麼。
聽完羅老根的話,我心裡倒是一愣。根據我和苗人接觸的情況來看,再加上坊間關於苗家巫蠱之術的可怕傳說,我一直都以為,苗人裡的那些個整天擺弄蟲子和巫法的巫師蠱婆多多少少都有點心裡變態,而且生性冷淡,絕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可能,普松老蠱婆就完全符合我的想象。但沒想到,偏僻如斯的高家坡裡竟然還有這麼充滿人文情懷的一支苗巫傳承在。
羅老狐狸大概又從我臉上瞧出了什麼,他笑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