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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馬威鼓起勇氣，用顫巍巍的語調問了陳歌一句：“你是什麼人？大晚上跑到地下屍庫裡幹什麼？”
“我是什麼人？”陳歌晃動著手中的碎顱錘，停在李旭和馬威身前，他裂了裂嘴：“我還沒想好，要不你們幫我編一個身份吧？”
“編？”馬威一下愣住了，對方這也太直白了吧。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歌，還有那散發著血腥味的巨錘，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應該是學校裡的保安。”
“九江法醫學院的保安都穿有制服，很明顯，我不是。”
馬威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總覺得眼前這人是打定主意要殺人滅口了。
胳膊被人按著，馬威旁邊的李旭開了口：“我猜你是學校的工作人員，你進來一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倆都沒看見你的長相，就不打擾你繼續工作了。”
李旭靠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拽著馬威的胳膊，想要遠離陳歌。
“猜得不錯。”陳歌默默注視著眼前兩人：“那你倆又是進來幹什麼的？不要隱瞞，把你們在這裡遇到過的所有事情都給我說一遍。”
“我們是九江松林火化場的職工，進來幫助學校處理屍體。”李旭大致跟陳歌說了一遍，他最後提到的櫃子在震顫和地洞裡有怪物這兩件事引起了陳歌的重視。
陳歌先是走到角落櫃子那裡，他開啟櫃門敲了敲櫃子後壁：“櫃子後面是空的，這後面是一條被擋住的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