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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峽谷奔出十幾裡,來到一座巨大的山崖前。山崖上鐫刻著四個血紅的大字:大禹神山。都是篆刻,每個字都有一丈見方。大遊俠道:“羌人不認識漢字,大禹怎麼可能是他們的祖先?真是笑話!”
樂伯當道:“你囉嗦什麼,只要他們不敢追進來就好。”
從山崖左邊拐進去,到達一條翠綠的山谷,沿著山谷走進去七八里,一座像大鎖一樣的大山擋住去路。抬頭望去,山頂白雪皚皚,天寒地凍,人在山下甚至能聽見像刀子一樣堅硬的風聲。
他們必須翻過這座終年積雪的大禹神山,才能到達大漢朝的管轄地。
越往山頂走,景色就越是荒涼。呼吸越來越困難,行走也越來越艱難。雖然是夏天,寒風還是強烈地剝蝕著山崖和岩石。
放眼望去,到處是凍土荒漠,還有低矮的丘陵小山和丘壠。山坡谷地生長點地梅、虎爪耳草、綠絨蒿、蚤綴、大擬鼻花、馬先蒿等荒漠野生植物,長滿勾刺的樹叢到處都是。
樂伯當心想,如此肅殺的高山,竟然是大禹鎖住洪水的地方?
馬伏妹道:“大屁股和瘋狗刀沒有追來,看來他們是不敢擅自闖進大禹神山的。我看就在這裡歇息,我去打只山羊野牛來烤肉吃。”樂伯當道:“你別做夢了。走了這麼久我連兔子都見不到,你還是省點力氣爬山。”
於是繼續往上爬,人人累得氣喘吁吁。最後大遊俠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走:“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你們要麼給我找點吃的,要麼把我殺掉,想讓我繼續走,絕對辦不到。”
馬伏妹也累垮,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起不來。樂伯當無法,只得把小嬌娘扶到地上坐好,領著十幾個還能動計程車兵去找吃的。
不一會,樂伯當他們就用衣服兜回來十幾大兜野果和野菜。馬伏妹抬頭看了一眼馬上閉眼皺眉道:“怎麼都是素的,難道就沒有肉麼?我可是一天都離不開湯鍋的。”樂伯當不悅道:“挑三揀四的,大老鼠肉你吃不吃?吃的話我這就去挖出來給你。”馬伏妹聽罷一咕嚕翻身坐起來說道:“算了吧,我還是將就吃些素菜!”
大遊俠指著紅色果實道:“這是什麼東西,該不會有毒吧?”馬伏妹抓起一把就往嘴裡塞,邊吃邊搶著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名字叫沙棠,同棠樹相似,黃色花朵,果實的味道像李子,但沒有核。傳說如果人們吃了它的果實就不會淹死。”
樂伯當道:“你知道這麼多怎麼不去摘?”馬伏妹道:“我不愛吃所以不願意摘!再說了,我是將軍,哪有將軍去摘野菜的?”
眾人聽後紛紛搶著吃。大家見樂伯當正拿一種像蔥的草給小嬌娘吃,於是問道:“你給她吃什麼?”樂伯當道:“這是薲草,味道像蔥,吃了它可以解除疲勞。大家多吃些。是難得的仙草。”
“狗屁仙草。”馬伏妹吃了一口馬上吐出:“又酸又澀!”
百十人都搶著野菜野果吃。幾把下肚果然覺得精力充沛許多。
“你怎麼懂得這麼多?”馬伏妹不由得對樂伯當產生好奇。因為她覺得樂伯當能知道這些很不可思議。樂伯當道:“我是誰?我經常跟著師傅到崑崙山採藥。”馬伏妹問道:“你師傅是誰?”樂伯當並不回答。
然聽一個士兵指著山下驚呼道:“大屁股又追來了!”樂伯當他們吃了一驚,站起身跑去看時,只見大屁股和瘋狗刀帶著四五千個匈奴士兵呼哧呼哧慢慢爬上來。
幾萬匈奴和羌人士兵圍在山下。
樂伯當道:“我昨天明明看見大屁股和瘋狗刀被雪埋掉,怎麼還活著?”不禁對他們百折不回的精神深深打動。馬伏妹罵道:“奶奶的,這些人怎麼像綠頭蒼蠅一樣?”大遊俠道:“老天,為什麼壞人都是金剛不壞、永遠打不死?”
大遊俠板著臉問馬伏妹道:“你不是說躲進大禹神山他們就不敢追來了麼?”馬伏妹怒道:“天知道大屁股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竟敢違背祖訓引狼入室!”
樂伯當道:“廢話少說,既然來了,就讓他們吃點苦頭。”說罷就去抱來大石頭堆在面前。馬伏妹的手下計程車兵和百姓看見,也都站起來去搬石頭。不一會,他們就在山腰上堆起一座石牆。
看看大屁股和瘋狗刀走近,馬伏妹喝道:“孫子們,看姑奶奶的傢伙。”於是箭矢和大石頭劈頭蓋臉向他們打去。大屁股和瘋狗刀和匈奴士兵追了他們很久,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跳躍閃躲,躲過了箭卻躲不過石頭。五六百匈奴士兵倒在山坡上。
人們歡呼雀躍,連聲說樂伯當的仙草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