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吼長安

第4部分 (第2/4頁)

的長嘯。

正宗大遊俠倒在黃土地上。

我華夏子孫，自古生於黃土，死埋黃土。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是大漢人講究的。

沒有人看到正宗大遊俠究竟是怎麼倒下的。只見樂伯當如一隻矯捷的豹子騰身躍起，然後舉起還沒有出鞘的環首刀向正宗大遊俠當頭劈下一刀，正宗大遊俠就稀裡糊塗地昏死過去。

十五月明，樂伯當大模大樣地來到豹苑外。

此時溫柔如水的月光透出雲層，　樹枝在輕輕搖曳，靜濫的大地微微飄浮著涼意，蟋蟀鳴叫蛙聲滾滾。偶爾還能聽到蟬兒怯怯地不冷不熱地學唱。

隔著豹苑不遠的街道上傳來誰家女兒清脆歌聲：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聽著柔柔婉婉的歌聲，樂伯當走到豹苑外面，把身子往上一縱，躍到圍牆上方，再把腳往牆上用力一蹬，再次躍起來，身子從鐵絲網上高高越過，落進豹苑裡。

腳剛著地，樂伯當便彎腰爬在草叢裡，伸長脖子打量四周的情況。猛聽得屁股後面一吼，兩隻豹子從黑暗裡竄出來，往他的屁股上咬去。樂伯當急忙把屁股一縮。右邊的豹子倒是咬空，左邊的豹子卻咬破樂伯當的褲子連帶撕下樂伯當屁股上的一塊皮來。

樂伯當屁股上火燒火燎。心裡大怒，雙手撐地，雙腳旋轉踢出，正中兩隻豹子的太陽穴，兩隻豹子悶哼一聲，立刻倒地死去。

豹子的吼聲立刻引起了守衛的警覺，只聽得豹苑裡一片鑼聲響起，幾十個巡邏的守衛提著燈籠舉著火把領著百十隻還未獲得官銜的豹子朝樂伯當潛伏的地方圍攏過來。

樂伯當不慌不忙，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裹，拿出一張金錢豹的皮子，運了口氣，身上的骨骼咯咯響了幾聲，把自己的身體縮小了一半。然後把豹子皮往身上一套，繫好釦子，變成一隻吊兒郎當的豹子，把頭甩幾甩，屁股扭幾扭，跳了幾跳，跳進迎面跑來的豹子群裡面。

其他的豹子的尾巴都忽高忽低如蛇般抖動，只有樂伯當屁股上的尾巴死氣沉沉地拖在地上，幸虧月色昏暗，豹子和巡邏的人沒有看出破綻。

樂伯當扭著屁股狂走百十步，然後蹦蹦跳跳十幾個起落，躥到豹王臺外面。豹王臺守衛更是森嚴，千百個士兵圍著豹王臺不住地走動巡邏。

看看有隊巡邏計程車兵走近，樂伯當抓起兩塊石頭來扔了出去。一塊打滅燈籠，一塊把他們提著的鑼“咣”地打響。大門口巡邏計程車兵馬上喊起來向這邊跑。樂伯當再扔出兩塊石頭，打滅豹苑大門上懸掛的兩個四四方方燈籠。

守在大門邊的四個士兵眼前黑了一陣，慢慢才適應過來。等他們重新點亮燈籠的時候，發現門邊多了一隻金錢豹。

一個士兵抱起樂伯當裝扮的豹子頭仔細打量。樂伯當趕緊張開豹子嘴，吐吐舌頭學豹子的聲音叫了幾聲，並且拉動繩子讓豹子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這豹子頭是樂伯當精心打造的，只要拉動機繩，便和真豹子一般無二。

士兵看看樂伯當脖子上掛的金牌打了樂伯當腦袋一掌，說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半夜三更亂竄什麼？”旁邊計程車兵嬉笑道：“我知道，這畜生準是趁老婆不注意，跑出來偷情的！”四個士兵哈哈大笑。樂伯當暗罵道：“偷情？偷你媽的情！”士兵們於是用鑰鍉開啟大門，把樂伯當這隻偷情豹子放進去。

豹王臺裡燈火通明。樂伯當毫不費力就走上最高處。夜色深沉，樓上還有十幾只豹子在不停的走動，它們看見樂伯當走上來，雖然覺得眼生，但是看到樂伯當牛氣哄哄的樣子，都不敢為難這隻高傲的豹子。

爬上九丈九，到了豹王住處。四壁都是透明的水晶牆，小豹子伏在媽媽的乳邊，正在甜甜酣睡。母豹子鼾聲如雷。公黑珍珠在旁邊瞪著眼睛來回走動保護它的愛妻和孩子們。樂伯當喜愛得心裡發癢。

黑珍珠住的屋子上面是金子頂，下面是水晶玻璃做成的牆。沒有門也沒有鎖，進出好像是用什麼機關控制，但是樂伯當一時半會找不到，急得抓耳撓腮。

突然心生一計，摘下豹子頭，從懷裡掏出胭脂水粉在豹子頭塗抹一番。把豹子嘴描紅，再把豹子的眼睛畫成丹鳳眼。然後套好豹子頭去水晶牆上咚咚敲了敲，公黑珍珠轉身看見了扮成金錢豹的樂伯當。樂伯當對著公黑珍珠拋媚眼扭屁股，張嘴在水晶牆上舔了幾下。公黑珍珠這幾天老婆坐月子，已經好久沒有行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