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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想法,心頭頓松,卻是不知,廚房外那一小片竹林後頭,飄閃而去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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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溪白對陶善行的態度,似乎是突然間冷下來的。說他發脾氣,他卻不像從前那樣態度惡劣;說他沒發脾氣,渾身上下又都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像極了鬧彆扭的孩子,又礙於臉面不肯出口,存在心裡不痛快。
陶善行在他那裡碰了兩次軟釘子後也不想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一應飲食湯藥都讓榴姐送去給他。
兩人又不說話了,但該向長輩請的安卻不能漏。穆府的規矩已經夠少了,若連三天一次的問安都不去,也未免太不像話。所以這日一早,陶善行還是跟著穆溪白去給趙氏請安。偏巧李姨娘又有要事回稟,大早上趙氏那院裡就站滿了丫鬟婆子。見趙氏實在不得空,二人行個禮就打算去見祖母,誰料遇上穆清海。也不知穆清海哪裡又看不順眼穆溪白,把人給提溜去書房訓話,留陶善行在外頭涼亭上等著。
陶善行雙手托腮在涼亭裡坐了一會,就聽身後傳來聲音。
“小嫂?”商時風帶著小廝站在涼亭外頭看著她,“怎麼在這?”
陶善行忙起身福個禮:“溪白被公公叫進去說話了,我在這等他。你呢?又有事來尋公公?”
商時風“嗯”了聲,問她:“近日怎不見令兄送信過來?”
陶善行尷尬了,她的信都是借陶善文的名義送去的,上回惹怒穆溪白便沒再寫過,難為人家還惦記著,她只好道:“近日新宅修繕,忙著喬遷,二哥怕是不得空。”
哪料商時風笑了笑:“真是可惜,上回信中所言之物,商某覺得特別有趣,正想與令兄好好探討一番。”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好?”那信她還沒看就被穆溪白撕碎,弄得她一直不知道商時風如何點評的,眼下聽到當面肯定,陶善行眼都亮了。
“真的。小嫂的想法,著實新鮮,我覺得可以一試。”他含笑道。
“那是……”陶善行正得意,忽然卡殼,“你怎麼知道是我?”
“小嫂寫得一手簪花好字,不似男兒。”他便道。
陶善行被他說得怪不好意思,拿手微掩了笑,道:“你真覺得可行?”
“可以的,只管放手一試,若有需要商某之處,儘管開口。”商時風鼓勵道,只是話音方落,便叫人接去了話頭。
“多謝,但不勞你費心了。她的事,自有我在。”冷冷聲音響在亭外。
穆溪白才剛在書房被穆清海一頓說,又聽他提及進商號幫忙之事,正不痛快著,出來就聽見商時風和陶善行那一席話,心裡那不痛快發酵似的滿溢,全都掛在臉上,他撂下話就上前牽起陶善行,連商時風的招呼都不回,拉著人徑直往外走,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陶善行對商時風很是抱歉,卻掙不開穆不溪的手,只好頻頻回頭朝商時風歉然地笑,商時風卻搖搖頭示意無需介懷,便轉身進了穆清海書房。
穆溪白走得急,沒多久就將陶善行拉到穆府蓮池中央的水榭裡。
“你做什麼?”陶善行甩開他的手,惱道。
“不是讓你別接近他嗎?”穆溪白質問她。
陶善行走到水榭雕欄前,反駁道:“他只是過來與我打個招呼,閒談一二,親戚間說兩句話怎麼了?都跟你一樣凶神惡煞似的把人得罪光嗎?”
說罷又反問他:“說半天你都沒告訴我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呢?至於這麼防著他嗎?”
“與你無關。”他又不肯多漏一字。
陶善行更是氣結,轉身便走:“那你說完了吧,說完我走了。”
“等等。”他忽又出手拉住她手腕。
“又怎麼了?”陶善行實在有些煩,他最近總動不動上手。
水榭上四面來風,揚起二人衣袂,他耳根忽有些紅,遲疑半天才定心開口:“想開茶館書局?”
陶善行只以目光相答——開。
“那你不必去找商時風幫忙。”他頓了頓,“我也能幫你。”
陶善行以為自己聽錯,不自覺摸了下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我幫你開茶館書局,你不必求別人!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她狐疑道。
“入股,合本連財。”他側身斜坐雕欄上,笑道。
陶善行一怔,這幾個詞並不陌生,先前與商時風信件往來時曾見他在信中提及。合本連財是現下商賈比較常見的合夥方式,由多人出資總為一體投入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