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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今日姑娘就是咱們悅朋茶食的貴客。”小順笑道。
陶善行想了想,瞥著二樓打聽道:“小順哥,實不相瞞我頭一回來佟水城,不知剛才出手相助的那位‘二爺’是何來頭?可是貴店的老闆?我想待我兄長回來,請他代為答謝二爺。”
小順哈哈一笑,似乎對這說辭甚是習慣,張嘴就來:“姑娘有心便好,不必專程答謝。二爺那人行事但憑喜惡,最不耐煩陌生人上門,姑娘莫好心辦了壞事。”
“那……二爺名諱可能告知?他雖不在乎,可我得他恩惠,總要知曉恩人名諱,也好心中感念。”陶善行便又問道。
“這有何難?姑娘出門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悅朋茶食的二爺,不就是佟水赫赫有名的穆府小郎君。”都是佟水人盡皆知的事,不算秘密。
陶善行險些打翻手中茶盞:“穆……溪白?”
不對呀,穆溪白是家中唯一男丁,上頭一姐,底下一妹,並無兄弟,一般不稱其“二爺”。
許是看出她濃濃疑惑,小順抹了把桌面,又道:“二爺是道上朋友給的名號,不是他在家的排行。他與黃河漕運的紅幫幫主葉嘯嘯哥及萬通堂韓家的小公子韓敬那是拜把子的兄弟,因他行二,故喚其二爺。”
說起這話,小順挺著胸膛,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咱家這悅朋茶食,就是三位爺合開的,整個佟水城無人敢惹。”
要論三教九流聚散並訊息流通之所,全佟水非這悅朋茶食莫屬。
萬通堂韓家經營著全佟水七成賭坊當鋪和教坊,韓敬是韓老爺子的老來子,在家中最愛寵愛,平日裡風流成性,是個成天混跡煙花場所的浪蕩公子,手底下管著老子的幾家賭坊,看著眉清目秀的小公子,手段卻頗為狠辣,算佟水一霸。
至於葉嘯,就更了不得了。此人祖藉揚州,十來歲起就在江浙漕幫討生活,二十歲已升作一城堂主,正是前途大好,不知何故卻突然放棄所有,單槍匹馬來佟水,赤手空拳闖下紅幫江山,成了佟水乃自山西一帶規模最大的漕運幫派。關東的穀物礦料與商貨通行都要漕運關中,勢必經過黃河三門峽砥柱之險,此地水流急險船隻難行,只能以人力拉縴,葉嘯的紅幫也是纖幫,底下除了船外還有數百縴夫,把著水路的喉嚨,黑白兩道通吃,晉地的商賈權貴,又有誰敢不賣他面子?
再來穆溪白,本地首富獨子,坐擁萬貫家產,要真是那隻知花天酒地的紈絝倒也罷了,偏偏他不是。
六年前與他定親時,陶善行就打聽過他的為人,那時只知穆家郎君是佟水赫赫有名的紈絝,不務正業,忤逆父母,佟水無人敢嫁,實非良配,她只當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卻從未想過,他竟紈絝得這般……
別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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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上了樓的穆溪白,才走到雅間外,就被香風撲面,花枝招展的女人撩簾迎來,喚了聲“二爺”沒骨頭似的捱過來。穆溪白側身叫人撲個空,面色不善地進了雅間。
韓敬和葉嘯早就回來,陳設清雅的房間內已設席面,算上才剛迎接穆溪白的女人,席間安了三個姑娘服侍,都是千嬌百媚的伶俐人。屋裡炭火融融,這些女人衣裳單薄,一水的對襟齊腰裙,露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