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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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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鳳冠霞帔,洗去脂粉,胡亂墊了點東西,陶善行抓著緊了兩天的頭皮,披頭散髮地坐在鋪著百子被的婚床上,胸腔中一股鬱氣怎麼都散不掉,她有種想摔鍋砸碗發洩的慾望。
屋裡的人都已經退出,她點名只要榴姐服侍。許是覺得愧對於她,月媽媽順著她的意思,把陌生的丫頭婆子都遣走,只喚來榴姐一人,倒是看到榴姐模樣之時月媽媽有些吃驚,但也很快收斂,與眾人一起退出房間,自去向老太太覆命。
前院喜宴未散,飲酒的喧譁聲還在不間斷傳來,越發吵得讓人頭疼。今日穆溪白當著眾賓之面甩門而去,半點顏面沒留給她,明日一早肯定傳遍佟水。
陶善行算是看明白了,合著這樁婚事,郎無情妹無意,全是外人瞎折騰。那穆溪白顯然不願娶她,什麼舊傷復發全是託辭,昨日迎親就由他人代勞,今日這堂也拜得不情不願,態度更是惡劣。這哪是結親?結仇還差不多!
越想她就越憋屈,先前盤算好的,什麼“若他是個良人,她也願盡妻子之責”,現在想來全成了她的獨腳戲,還得看人臉色。一時間她火氣都要掀翻天靈蓋,彷彿六年前那個秦雅回來,驕縱暴烈,能撕天懟地找上穆溪白大吵一架,可再細想,這婚事一開始就荒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