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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後跟著一個戴眼鏡年輕人,還沒等徐春富向他一一介紹客人,年輕人就連連口裡說著“歡迎歡迎”,笑咪咪地同公孫龜年、關凱、葉秀子一一握手。
徐春富閉身站在年輕人背後,介紹說:“這是我們縣委書記兼縣長馮其山同志,他特地來看望大家。”
公孫龜年也向馮書記介紹了關凱和葉秀子,然後又作自我介紹,我叫馱夫。這是公孫龜年在人前,第一次以筆名馱夫自我介紹。
馮書記看上去三十歲剛岀頭樣子,中高個兒,白淨容長臉兒,秀氣,文雅,精幹,似乎還帶有些許稚氣,如果不是徐主任介紹,誰也不會想到他是一位縣委書記兼縣長,倒讓人更覺是一位文質彬彬的青年學子。
馮書記見床頭上擺放著一張河陰地形圖,牆上掛一張河陰行政圖,順手翻了一下,對徐主任說:“老徐,你讓人去找兩幅新版地圖來,調查組同志的這兩幅都是舊版本,十多年前的,一些鄉鎮區劃都已不準確了。”
徐主任隨即答應“是”,但卻沒有立即去辦。
馮書記說:“歡迎大名鼎鼎的《場》雜誌同志們來檢查指導我縣的工作!我們工作中確實存在有不少不足、缺點,甚至錯誤啊!”
徐主任說:“馮書記工作很忙,下午就要帶縣、鄉兩級主要領導,去地區參加地委召開的三級幹部會。中午,馮書記特地為各位接風。關於同志們下去的事,馮書記指示,必須全力支援上級同志們的工作,我們已經做了妥善安排。但上午看來是下不去了,我們馮書記也想趁空閒給同志們接接風,趁吃個便飯的機會,簡要彙報一下有關情況。”
公孫龜年和葉秀子、關凱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心想,也只好客隨主便了,於是公孫龜年便點頭說,可以可以。
書記的接風宴,並沒有在縣招待所裡,而是在招待所旁邊一家小酒樓上。說是便飯,其實飯菜很豐盛,還上了酒,不過沒上白酒,馮書記說是為了照顧女士,一律上的是青島乾紅葡萄酒。
此頓飯足足吃了兩個鐘頭。
話題開始是東拉西扯的。
馮書記好像從不在乎別人的性格是愛說話還是不愛說話,他自己特別健談。馮書記好像是於無意中,向他們打聽著省裡一些熟人。這些人對剛轉業地方工作的公孫龜年來說,名字都是陌生的,但作為《場》雜誌老人的葉秀子、關凱卻大都認識,有的還相當熟悉。尤其令葉秀子吃驚的是,馮書記提到“火山四大俠”中的省公安廳副廳長仝新,竟是馮書記的親姐夫時,這令葉秀子與馮書記之間,頓時話也多了起來。
公孫龜年是部隊轉業新來乍到的外省人,自然沒有人緣方面的話可說,只是在馮書記、徐主任的頻頻勸酒下,吃了幾杯酒而已,剩下只有聽他們海侃的份。倒是名記者關凱,從公孫龜年一進《場》雜誌社,就聽說他是社裡有名四大酒徒之一,但在這頓飯中間,不知是嫌葡萄酒不過癮呢,還是覺得葉秀子話太多,眉宇間總凝著一個似有似無的結,神情淡淡的,常常斜睨著眼,飛快掃一下顯得情緒太親切了點的葉秀子一眼,不多說話,也不多喝酒。其實,此時關凱心中深藏著的一句話是,“我倒要看看你馮大公子醉翁之意在哪裡”,對這位馮書記,他是多少知道點兒底細的。
所謂接風宴,簡直就是馮其山的獨角戲。
果然,酒熱飯酣,話題開始轉回到主題上來了。
馮書記說:“對你們大名鼎鼎的《場》雜誌,我可是一位最忠實的讀者呵,每期都是必讀的。甚至堪稱一篇不拉。”
徐主任趕緊接住說:“前幾天,我們書記還讓人把去年的《場》雜誌給他找全了,自已裝訂成了合訂本哩!”
馮書記說:“你們的老總唐風真了不起,把刊物命名為《場》,實在是高人才能想得出來。不取具體的官場、文場、商場、電場、磁場、重力場什麼其它場命名,而乾淨利索就一個‘場’字,真叫太絕了!場!其內容涵蓋何其大,何其深,何其有意味,真了不的!”
葉秀子見人誇獎自己的刊物,喜滋滋地說:“馮書記過獎了。當年老唐創辦刊物,提出這個刊名時,大家都還莫名其妙,單個一個‘場’,覺得太像一本物理學方面專業性學術性刊物名字!”
馮書記笑笑,說:“這就是你們唐總的高明。什麼叫高人?這就是高人。王顧左右而言它!場是啥?場即眼,你以為他觀察雷聲電光,其實人家觀察的是雞蛋裡有沒有骨頭。這個唐老爺子,還是那個脾氣!”
聽到此處,公孫龜年一怔,朝葉秀子和關凱飛快地掃了一眼,意思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