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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八躺著的人縫裡找了塊空地躺下,他沒有發現,那位置正是縣一把手畢昇之的右側,不一會兒,也就加入了一片鼾聲的大合唱。小夥子雖然與宣素蘭擠在那孔淺淺小巖洞裡,似乎比畢昇之監督下的這裡人們休息得時間要多得多,但可以想見,摟抱著河陰縣最漂亮的女人,哪裡是能夠安然入睡的?何況,說實在的,連軸轉的勞力勞心,此刻的陶重農也委實是太累了。
就在這片滾滾鼾聲之中,有一個人的神經卻一直是在醒著的。
縣黨的核心領導小組組長、縣革命委員會主任畢昇之,一直都在那扇門板上翻烙餅。畢昇之啊,畢昇之!畢昇之一直在心中呼喚著自已的名字,你他媽的真是老糊塗了,真是老革命遇到新問題了!畢昇之已經在心頭思謀過千百遍,這場大火到底如何向上交代、向下交代?他想得腦袋都像塞滿棉花,想得都要炸了,也沒想岀個好主意。這在這時候,陶重農躡手躡足躺在了畢升之身邊,酣然入睡的。
突然畢昇之意識跳岀兩個人名字:仝新和陶重農。
這場大火的直接肈事者畢竟是他們倆人。三天來幾乎沒有閤眼的畢昇之,想到仝新,心中就有一種不寒而粟,這小子,別看只是個公社一把手,其實他哪裡能把我這個縣一把手放在眼裡?這小子要是反咬一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何況,你畢昇之又怎麼能去洗涮你自己?漫不說這場大火事實上就是你下令點燃的,就算不是你親自下令點的,可你是縣裡一把手呀,你自始至終還在現場呀?你能逃脫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