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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農。再說,陶重農委託他探望老宣頭和宣素蘭的事,他也須儘快有個回話。
另一件是,能儘快對這一設想組織一次科學論證。白東明的想法是,等見陶重農回來,立即就和公孫龜年宣石狗一起過一趟黃河,把宣石狗師傅、大科學家黑太亮教授,以及草研所其他相關專家,也請到龜峁莊來。
至於公孫龜年處分事,雖也是迫在眉睫的,但究竟如何幹預?
白東明自己還是心中無底。
以一個共產黨員個人名義直接署上“白東明”,向省委為公孫龜年申訴陳情嗎?顯然不合適。動用父親干預嗎?這條路顯然也行不通了。
省城開罷會準備返回龜峁莊之前,白東明就與父親和大哥通了一次電話,做了一次試探。為公孫龜年說情這條路,其實已經堵死了。
原來白東明就心存疑慮,老爺子肯不肯尚在其次,即使父親能夠應允,這事就一定能夠奏效嗎?自打進駐龜峁莊來,白東明就逐漸感覺到了,《場》雜誌的文章事,只是省裡對公孫龜年處理的一個由頭而已,事情背景要複雜得多。說不定歷史的、現實的、公的、私的、政治的、非政治的,各種因素都在一塊絞纏著。公孫龜年與宣素蘭見面時的異常表現,以及這次在省城,陶重農以及馮其山都問訊到公孫龜年的事,似乎就能夠窺見一斑。
但白東明還是試探了一次,想請父親岀面干預一下的。
白東明與父親一通電話,隨即就意識到此路不通。
父親藍如海早就知道,小兒子正在家鄉帶隊扶貧,電話中,幾乎把家鄉方方面面都過問到了。情緒一會兒激昂一會兒激憤,但也一直是鼓勵兒子那種英雄主義理想的。臨末,白東明順便提及他們那個“退農種草”設想。
藍如海顯然對這個設想吃驚,但也不無鼓勵。
“啥?種草啊!……兒子,你們這個想法倒真夠大膽的。不過……”老人似乎在思考,“上次回鄉,我好像就說過這樣的話,都解放這麼多年嘍,怎麼現在的河陰比解放前還窮?解放前,咱們這個縣可就是以畜牧為主的。那時蔣介石罵共產黨是###,我們也罵國民黨是蔣匪?咱們那個家鄉東南部山高林密,石多土少,國共雙方,都在那裡落草為寇過嘛……”
白東明高興地說:“爸,您覺得種草可行?”
藍如海沒回答兒了行還是不行,卻問道:“這是誰的主意?”
白東明趕忙答道,“是一個名叫宣石狗的農民,和一個名叫公孫龜年的隊員。”接著,就對父親順便介紹了公孫龜年,“公孫龜年是《場》雜誌總編輯,也是一位副廳級領導同志。爸,我想您肯定會知道這個人的,他也是一位有名的作家,寫過一部小說《天眼》,那部同名電影《天眼》就是根據他的這部小改編的。他筆名叫馱夫。人家現在是我的隊員。”
藍如海聽後說:“唔,你一說《天眼》,我知道,就是沒記住作家名字嘛,很有名的作家嘛。人家怎麼沒當隊長,當你隊員了?”
白東明於是向父親簡要介紹了公孫龜得停職檢查事件經過。
藍如海說:“年輕人犯點錯誤怕什麼?認識了,改了,還是好同志嘛。”
白東明立即說:“爸,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聽說省裡要……”
藍如海沒聽兒子說完,似乎就聽岀了兒子的話外音,截住白東明話,口氣也油然嚴峻起來:“小明,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聽說’‘聽說’,要相信組織會實事求是處理。另外,我告訴你,你記住,你是一名共產員,做事想問題,都要有一個相信群眾相信黨的信念,要按黨的組織紀律原則辦事。”
白東明馬上就明白,老爺子這是把他說情的路給堵死了。
後來,白東明甚至想到,再求助一下大哥洪昌明。
哪想,大哥洪昌明在電話中,拒絕得比父親還要乾脆。
現在已是南方一座著名城市市委書記的洪昌明,明確無誤地而且是帶有情緒地告訴自己的同父異母弟弟:“東明,不要說爸不答應你,就是爸答應你,我也反對爸答應你這件事。第一,於組織原則相違。第二,我要岀面,給爸會帶來負面影響不說,不是又要授人以柄,編造什麼‘八旗子弟黨’新故事了嗎?第三,這個人值得幫助嗎?我以為,不值得嘛。我讀過他的一些主要作品,我對他的政治立場是持反對態度的。就說他最近這部炒得最紅的《國家公務員》吧,黨早已不用階級鬥爭理論了,可他倒好,反而明目佔膽大肆強調所謂兩極分化,甚至斷言,我們的時代正在產生著一個新的權力資本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