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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那部什麼說部,寶珠想代你刻去呢。”羅浮山人笑指案角上的一部書道:“這不是嗎?”石時轉眼一看,見那羅浮山人竟化了個大蝴蝶兒飛去了,石時見案上真有一部書擺著,拈來一看,原來是一部小說,便說的秦寶珠一身影事,叫做《淚珠緣》。因笑起來道:“原來如此,到也是個極美滿的大觀園。”提起筆來題道: 絕好韶華能幾時?十年償了淚珠兒。
分明不是紅樓夢,別寫南華筆一枝。
剛寫完,背後有人撇手把筆奪去,回頭一看,卻是絕不相識的。因道:“你怎麼奪我的筆?”那人笑道:“你把《淚珠緣》行世去,敢與我的《紅樓夢》抗衡嗎?”說著,一手又來奪書,石時連忙撳住,已被他搶了幾本去。看,原來和《紅樓夢》一樣,是一百二十回的,卻只剩了六十四回下來。因頓足道:“可惜!可惜!”忽四下一望,悄然無人。因大笑道:“e!e!”原來是夢,因《淚珠緣》尚在手裡,便把六十四回發刊行世了。打算再入夢去的時候,問那羅浮山人補齊去,看官等著。正是:
我亦三生杜牧之,十年一夢醒來遲。 才人眼淚生來有,兒女恩情過後知。 漫把黃羅書舊夢,悔拋紅豆種相思。
姻緣兩字今休問,反寫團圞亦太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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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盛蘧仙議續淚珠緣 華夢庵醉演家庭史
卻說石時把那羅浮山人的《淚珠緣》六十四卷刊了出來。華夢庵早先要了一部去看,因見書尾說著,原書有一百二十回的,便想央蘧仙替他續下去。因挾著那部書,去訪蘧仙。
小廝文兒迎著笑道:“華爺來的正好。石爺和何爺也在這裡呢。”夢庵道:“可是在園子裡麼?”文兒道:“正是。”因便引著夢庵,進了詩藏園,便到前兒演戲的那所廳上。只見滿堂廳下襬列了許多菊花,開得都有盎子樣大。因讚道:“這時還有這樣的好花,真難得呢。”
裡面有人笑道:“瘋兒來了。總這樣大驚小怪。”聽聲音是何祝春的。因便搶幾步闖進門去。見何祝春正拿支筆,在桌上畫畫。石時、盛蘧仙左右圍著他看。因便從祝春背後伸過手去,把支畫筆撇手搶了過來,向祝春臉上一抹道:“偏你這張貧嘴,會得罵人。”祝春猛不防,早被抹了一臉黑墨。用手揩時,哪裡揩得乾淨?居然頰上涼毫,成了一張小丑臉兒。引的石時、蘧仙都拍手大笑。文兒忙去捻了一塊手巾過來。祝春接著,便向炕邊的鏡屏上照著,揩著。 夢庵還在那裡好笑,卻不防祝春把塊手巾捏個團兒,兜頭打將過來。夢庵躲避不及,正中臉上,叫聲“哎唷”,那祝春早就笑著跑到迴廊上去了。
夢庵哪裡肯依?經蘧仙、石時硬攔住了,才坐到祝春的椅子上去,拍案大罵。一面罵,一面看那張畫兒。見畫著一角紅樓,樓下的桃花開得正盛,桃花外露出一片明湖,波紋皺的甚細。樓廊下掛著一架鸚鵡。欄杆上靠著一個美人。樓下石橋上畫著一個少年,攜了一個垂髫小婢,一手正指著樓上。不覺看出了神,罵也忘記了。因問蘧仙道:“這是畫的什麼圖?”蘧仙道:“是我四年前的夢境。這樓上的便是媚香,那垂髫婢是小春。我做這個夢時,已在翻舟之後一年了。其實媚香已在敝嶽沈左襄膝下做了浣花,小春卻不知下落,多分已死在波濤之中。前兒偶和浣花講起,我想,這個夢定是小春的靈魂安慰我的。如今咱們這一段姻緣已成就了不由得我和浣花兩個不時記著小春,所以請祝春畫這一幅,做個紀念。”
夢庵笑道:“那也用不著叫祝春畫。我給你瞧,早有人替你詳詳細細記在這裡了。”說著,便將《淚珠緣》第二十六卷翻將出來給蘧仙看。蘧仙道:“這書我早見過了。”夢庵道:“你既見過便好。我今兒來,便想請你續下去。”蘧仙道:“這個不行。我又不是寶珠的影子,能跟著他走。他在那裡做的事,講的話,我怎麼能夠知道?若是憑空臆造,可不是畫蛇添足麼?要則你請寶珠自己續去。否則,再歇上十幾年,待我留心些事蹟下來,方好動筆。”石時笑道:“那六十四卷書,也只不過有五六年的事。你續上幾回,值得什麼?何必要等上十幾年呢?”蘧仙道:“原來這書開篇的時候,便打的太嫌冗長。等到後半部,才打的緊湊起來。所以,人家看這書時,看初、二集時,總嫌乏味。及至看到後來,方才有點意思。如今我續這書,少不得要續些實事。若是單寫些柔情韻事,豈不是續如不續?”夢庵道:“好,好。那便任你什麼時候續去,只是不要丟在腦後罷了。”因問祝春的《舊酒痕》怎麼樣了?祝春道:“誰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