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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了得。照官利一分六,那就再少不得。”阿喜點點頭,便回去和圓圓商議。他母親膽小,一口叫不要這樣大開口的攪。圓圓卻有把握說:“借不必,隨他一厘錢,也是要還的,還是拚股子。咱們湊出一股。這筆不夠,我還有四個金戒指,是四錢一個的,一串金項鍊兒,是三兩重的,也有二百五十幾塊錢好換,就湊得起來了。他出三股或是五股、七股,聽他的便。賺了錢,總照股兒派,我來管帳。只是先要講到,既拚了股,須得立一紙合夥議單,有利同分,有折同認,可不能折了一點便抽股子出去。那不是一抽兩抽便抽坍了。”阿喜知他有些見識,便照他這話去對張壽講了。張壽見講的不差,滿口答應,便當面擇日立議。到十二月初上,就要開張起來。這且慢表。
看官知道,張壽的乾兒子是誰?原來便是兆貴的兒子來順兒。怎麼別個小廝不聽說有錢,偏他能掙得到這些銀子,這有個曲折在裡面。原來秦瓊積了幾個私蓄瞞著人,叫來順兒拿去放利,只說是來順兒的,這底細只有兆貴和張壽知道,別個就不明白。這會子來順兒和阿喜合夥開鋪子,秦瓊也不知道,只拿一分錢一月的死利息罷了。
且說阿喜自開了鋪子,吃用俱不消問得,都是圓圓在裡面理值的。圓圓本來替葉赦管過小貨帳,這會子便放出手段,辦得井井有條,生意又甚是興旺,不到半個月一結帳,已消出千巴銀子的貨,倒多了百巴兩銀子,一家子都很歡喜。來順兒來,圓圓便給他看帳,來順兒自然興頭。因見圓圓長的標緻,暗暗垂涎。圓圓看他知趣,也有些意思,只礙著他哥子的眼睛,兩人只各自懷了一個心思,偷空兒逗幾句玩話便走散了。不道圓圓這人雖是好淫的,他卻從不肯失了便宜。以前和葉赦好的時候,總不時要他的金器首飾和些衣物。他打諒來順兒,年輕沒主意,早存下一個意見,想吞他的本錢。這會子便暗暗換了一本簿子,把掙的做了自己私蓄,這簿子上每結下來,或是消了一千兩貨、他只開七八百兩,或是七八百兩進貨的,他開上一個一千兩。這一來一去,便不可算,生意也實在好。他這樣舞著弊,每日帳簿上總還多許多錢出來,所以也沒人看的他出。到了十二月十幾上,秦府裡和葉府裡,都到他家來定繡貨和平金披墊,兩府總算起來,也有七八千兩銀子交易,鋪子裡墊下不來,便叫阿喜和張壽去商議。張壽也知道本錢太小,便替他向帳房先領了一張一千兩的票子,又替他往自己府裡開的萬豐銀號裡去,說通了掉款才活動起來。這一下子便賺了千巴兩銀子。圓圓和吞了五百,卻被張壽看出苗頭,怕走了捆,便叫來順兒向府裡告了假,進鋪子去管年帳。來順兒正想著圓圓,巴不得一聲兒。便打十二月二十一進鋪子裡去。圓圓把帳簿交與他管,暗地裡仍做著鬼。
來順兒管了兩日,弄得頭盔倒掛,每日的進出帳還結不清來。圓圓看著他,嗤的一笑,來順兒便請他代算,只一下子把厘毫絲忽都算的甚清。來順兒靠在旁邊看他,見他穿一件太紅白繡緊身兒,低著頸子,一面看簿子,一手打算盤,映著燈光,那臉兒便嫩的吹彈得破。見四下沒有,忍不住伸手兒向他臉上一摸。圓圓驚了一下,因問怎麼,來順兒笑道:“這裡有一點子墨汙著。”圓圓便拿帕子去揩,問可有沒有了,來順兒道,沒揩淨呢。圓圓又用一點兒吐沫子揩去。來順兒還說沒揩淨,圓圓因把帕子遞與他道,你替我揩,來順兒便挨近身來接過帕子替他揩一揩,因道,那邊也有點兒,圓圓回過臉來了,卻被他可巧的親了個嘴去。圓圓嗤的一笑,故意瞋道:“這算什麼?”來順兒嗤的笑道:“你這小嘴唇兒上也有了墨,替你吮淨了,怕又是我不是。”圓圓不理,一手來要還帕子,來順兒向他手心上撓了一下,卻把帕子揣在懷裡去。圓圓站起來來搶,來順兒忙逃到床邊。圓圓追過來,卻被來順兒一把抱住撳在床裡,把舌尖兒亂塞到他口裡去。圓圓把頭亂搖亂躲,口裡說:“我要喊了。”來順兒央告道:“好姐姐,你便可憐我吧。”圓圓道:“這刻子被人撞見算什麼,要等你睡了我來。”來順兒還不信,圓圓發了誓,來順兒才放他起來。圓圓站起來,理理鬢髮,向他瞋了一眼,那來順兒的魂早沒有了。圓圓剛走到帳桌上坐下,卻好他哥子進來,說母親喊他。圓圓便出去了。這裡來順兒便似失了寶似的,等不到起更,便自睡下。不道等到天明,也不見來。
次日,連影兒也不見了,盼穿眼的盼了一日。只道今兒晚間該來了,卻又空等了一夜。一連三四日不見圓圓,心理疑惑,因問阿喜道:“令妹怎麼幾日不見。”阿喜說:“病著。”來順兒才放了心,不說圓圓哄他的了。吃過飯沒事,便出來街上逛逛。可巧,碰著盛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