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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手又如何?他們又打算不顧大局到什麼地步?是打算造反麼?”
景泰帝的臉上浮現著一層青氣:“他們既然不肯守規矩,那麼朕憑什麼與他們守規矩!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靖安伯有恙。”
他大踏步的往外走,同時交代左道行:“於少保不在京城,朕則需出鎮山海關。如果京城有警,或者你等也遭遇了什麼意外,可以去求助於陳詢,那個老頭,他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做。他如果再和稀泥,朕也不吝將這桌給掀了!
還有,紅裳已經在入京途中,最多半日就可抵京。有她在,當不至於讓京城的局面,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景泰帝的語中,卻含著難以宣洩的燥怒之意。
景泰帝想那蒙兀韃靼部三萬鐵騎在這個時候寇掠遼東,韃靼部蒙兀大汗脫脫不花親自現身於山海關外,這絕非是巧合。
他的那位嫡母,真真可恨可惱!
還有那個脫脫不花,他難道就不知道,一旦大明勢衰,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他這個蒙兀大汗?
那個蠢貨就心甘情願,繼續當那位瓦刺大汗,蒙兀太師也先的傀儡?
可就在這個時候,景泰帝的神色微動,聽到了來自於宮城東面的轟鳴聲響。
景泰帝不由皺眉,他想這些天究竟是怎麼了?這紫禁城內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事?
他遙空望去,隨後就是一愣,眼中現出了一抹異澤。他竟然在門口處頓住了腳步,將山海關那邊的軍情暫時持之不理。
而就在須臾之後,外面有幾位內侍面含喜色的走入了進來。為首的那人,正是都知監的首領太監王傳化。
“不好了,陛下!禍事了。”
他口裡說著‘禍事’,可臉上卻含著不加掩飾的喜色:“方才有異獸撞碎宮牆,闖入東宮之內,將含元閣與太子寢宮之內撞碎!奴婢剛才遠遠望了那異獸一眼,疑似聖獸玉麒麟顯聖!”
“這還真是一樁噩耗。”
景泰帝已望見那道赤色光輝,撞入到了仁壽宮內。他的唇角微揚,只覺這一天下來積累的鬱火,都在這刻宣洩一空,彷彿大暑天內吃了一碗冰鎮酸梅湯,異常的舒坦。
“值此多事之秋,又有太子失德,太后失仁,以至於聖獸現身示警,這叫朕如何是好?”
“傳朕之令,玉麒麟乃儒門聖獸,象徵天道,京城內外一應人等,誰都不可傷它分毫,否則以惡逆不道論罪!”
景泰帝原本還有些擔心,那聖麒麟會往中極殿撞過來。可當他望見那道赤光一個轉折,又往紫禁城外賓士而去的時候,卻徹底放下了心。
此時他又轉過頭,看向了身側的左道行:“道行,你知道該怎麼做?”
左道行的神色一凜:“臣必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這個時候,外面又有內侍匆匆行來,那也是都知監的一位內侍。他疾步行來,拜倒在玉階之前。
“陛下,刑部都官員外郎求見!”
這位內侍將身軀伏於地面稟告:“說是奉刑部尚書俞士悅之命前來稟告,今日聖獸玉麒麟現身於都察院外,卻踏門破戶,撞碎了都察院的‘剛正不阿’匾與‘明鏡高懸’匾。這位員外郎當時隨同俞士悅至都察院辦案,親眼所見。”
景泰帝聞言一愣,然後就啞然失笑:“看來這失德之人,不止是東宮。”
他明知一個合格的帝王,是不該有這幸災樂禍之意的,卻還是無法壓抑。
為易儲一事,他對都察院那些所謂的清流,已經厭煩之至。好不容易塞進一個左副都御史林有貞,卻又給他惹出了經卷房失火這樁麻煩事。
“通知制誥房,即刻擬一份旨意去都察院,問問他們,今日聖麒麟踏門破戶,是因何故?讓他們給朕一個交代。”
交代完這句,景泰帝就沒再遲疑,直接飛空而起,踏至殿外等候的‘赤雷神輦’中。
而這位天子不知的是,此時在北京城的西南角,吏部都給事中韋真的宅院之前,彭富來與張嶽正被宅邸的主人,親自送出了門。
彭富來走下臺階之後,又朝上方的韋真深深一禮:“那麼此事,就拜託韋世叔了!”
“彭賢侄放心!東宮既然出了這樣的惡事,那位還有何面目繼承大晉社稷!”
吏部都給事中韋真三旬年紀,面貌英俊,儒雅風流。他揹負著手,眼含冷意的望著東宮方向:“至多今日夜晚,必將彈章如雲!
也請賢侄代我轉告靖安伯,都御史也好,副都御史也罷,他們誰都別想再安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