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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伯孫繼宗這才醒過神,急忙拿著這五個瓷瓶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衍聖公孔修德卻又遙望著牢獄之外,眉頭緊皺。
御劍少年見狀略覺奇怪:“你在看什麼?”
“文山印,我感覺到文山印的氣息。應該不會有錯——”
孔修德的瞳孔中,現著驚疑之意:“文山印,可能在那玉麒麟的身上。”
御劍少年的眸色微變,然後毫不猶豫的就破壁而出,離開了這大理寺牢獄。
——由於地氣被抽走,這牢獄的牆壁,就等同於虛設。
衍聖公孔修德則緊隨其後,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只因這個時候,孔修德感應到那股衝盈於空的清聖浩氣,正在往自己的衍聖公府快速的移動。
孔修德不禁眼前發黑,胸中鬱怒,他想那頭畜牲,該不會是想要去撞他的衍聖公府?
——這個孽障,它好大的狗膽!
等到會昌伯孫繼宗拿著五個空了的瓷瓶,走回到這間囚室的時候,卻是一陣錯愕。
他發現衍聖公孔修德與那御劍少年,都已不見了蹤影。
這兩人去向不明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的女兒孫初芸,他的芸兒去了哪裡?
※※※※
當李軒將第二闕《將軍令男兒行》的最後一句提於壁上的時候,只覺渾身上下都是一層虛汗。
第二闕《男兒行》的文采稍遜,引發的天地異變,遠遠遜色於前一闕。不過這首詞的精華——‘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兩句,還是抽走了李軒的大量元力,讓他的一身浩氣都賊去樓空,接近於油枯燈盡。
幸在這個時候,他在牆壁上書就的這三闕詩詞,就如天然的城牆護盾,保護著他不受那些兇靈邪祟侵害。
牆壁上那些字跡,此時都噴薄著彷彿刀槍劍戟般的金光紫氣,環繞在李軒的囚室之外,斬滅著一切邪靈。
李軒完成了這首詞,就準備回到床上坐下,儘快入定恢復一些元氣。
只因到此刻為止,李軒已經連續服用了三種回氣的丹藥,甚至使用了一整瓶來自蓬萊仙島的‘蓬萊神漿’。
正因這些藥物,他才能夠撐到第二闕《男兒行》寫就的時刻。
可這也意味著,李軒現在已經很難依靠丹藥,恢復自身的魂力與浩氣。
不過當李軒將那狼毫筆收回到小須彌戒,轉過身時,卻見孫初芸的身影,就立在了他的身後不遠。
李軒吃了一驚,然後無語道:“怎麼你每次出現,都是神出鬼沒的,嚇死人了。還有,孫姑娘你是怎麼過來的?”
他自認為已經沒有要求到孫初芸的地方,稱呼又換成了孫姑娘。
“我爹暫時想不起我的事,我就跑過來了,這柵欄也攔不住我。”
孫初芸聽出李軒語中的疏離,她眼圈發紅,委屈的鼓了鼓臉頰,可接下來她還是走了過來,將一枚瓷瓶放在了李軒的身前:“軒哥哥你把這個吃了。”
李軒看了一眼,就一陣蹙眉:“這是太乙元露?”
太乙,又名太一,是帝星北極的別名。而太乙元露是道門修士以強大法陣,匯聚以北極為首的群星之力,後天煉製出來的一種天材地寶。
此物可以讓人沒有任何後患的恢復元力,壯大神魄。由於煉製過程艱難,所以價值昂貴,每一滴都需上萬兩紋銀。
“孫姑娘拿回去吧,這不合適。”
李軒倒不擔心孫初芸給他下毒什麼的,是真感覺不合適。
此時他們兩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要分生死的地步,他不願在這時候接受對方的饋贈。
“我是我,我爹是我爹。”
孫初芸咬著唇:“你放心,這瓶太乙元露是源於我的師尊,與我爹沒有半點關係,也不求你原諒我們。”
她小心翼翼,帶著幾分祈求的看著李軒:“軒哥哥你現在的浩氣,還剩下多少?我爹卻與金闕天宮勾結,他們不知還有什麼樣的後手。你沒有浩氣在身,該怎麼應付他們?”
李軒凝目看著孫初芸,那眼神悽切,泫然欲滴的模樣,不禁心絃微顫,有了些動搖之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軒驀地神色一動,看向了柵欄之外。
只見那些被逼到了十丈之外的那些惡靈,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一股無比酷烈的兇橫之氣,湧現於這些惡靈之中,促使著這些惡靈,再次頂著那三首詩詞的浩氣碾壓,往他的囚室衝擊。
這個時候,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左臂,那臂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