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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將這些東西放在家中,一直都埋在離家不遠的一座山洞。
——這便是韓掌櫃不甘怨恨的源頭了,李軒從中感受到了很大的執念。
再然後,是一個黑暗船艙內的大批兵器,以及堆積如山的甲冑。
韓掌櫃擔憂的就是這些兵甲,一旦這艘船被發現,其滿門上下都不能倖免。
李軒心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眼含喜意的結束了招魂術,隨後就又為難起來。
他想那銀子好辦,尋個時間去找找就可以,他知道具體地點,那山洞的特徵也很明顯。
至於那船艙——他在韓掌櫃的記憶裡面,就只看到幾個船艙內部的畫面。
李軒雖然記住了這艙室的長短面積,還有牆面上的一些特殊漆痕,尤其是左側牆面寫著的那個‘王記’。可問題是,這些線索他該怎麼說怎麼查?
李軒隨後就把目光,鎖定在了閉目靜坐的樂芊芊身上。
他心想只能拜託這位了,樂芊芊是六道司唯一知道他守護靈的人,無論他說什麼事都可以接受。雖然這麼做很不近人情,人家還受著傷呢——
接下來,幾人又開始了忙碌。主要是在趕來的揚州府衙役的幫助下,清點贓物,登記造冊;又為在場死者造影畫形,以便事後追索身份。
除此之外還得檢驗屍體,辨識這些人的死因。
這沒什麼好說的,所有被滅口的武修,都是死於一種名為‘傲風六訣’的風系武訣。
不過這門風系武訣,在大晉範圍內還算常見。以這門‘傲風六訣’成名,修至第三門的武修不下十位。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軒發現江含韻時不時的就往他看過來,且越來越頻繁。
李軒正有些小感動,心想這位莫非是在關心他的身體?然後他放在袖中的傳音螺,就忽然自己動了起來,在浮空而起的同時,裡面也傳出了江母的話音。
“喂喂?李軒賢侄,能聽見嗎?我前天讓小女邀請賢侄你今日過府赴宴,不知她跟你說了沒有?”
李軒愣了愣神,然後恍然大悟。江含韻從昨天開始到現在的一切異常,現在終於有了解釋。
他再看江含韻,只見這位校尉大人,一張臉殷紅似血,頭頂都在冒著蒸汽。
傳音螺裡的江母還在說著:“含韻她最近都在唸叨著你,說你大傷之後身體不大好,練武也很苦,恰好她父親捕了三隻二百五十年份的金鰲,就跟我說要讓你過來喝金鰲湯,補一補身體。
賢侄你現在如果有空,可否儘快過來一趟?再有一個多時辰,這金鰲湯可就熬好了。誤了時間,這金鰲湯的藥效,就會大不如前。”
江含韻在李軒注目下,已經無地自容,心想我沒有,我才沒說過這種話!也沒念叨!
而此時彭富來與張嶽,則用欽佩到五體投地,又夾含著幾分豔羨的視線看著李軒。
心想這傢伙,難不成真把這位血手人屠給降住了?
還有三隻二百五十年份的金鰲——好羨慕!金鰲是什麼味,他們可都沒嘗過。
※※※※
正在與江含韻對視的李軒不知道的是,就在數十里外的棲霞山下。薛雲柔正捏著一張信符,臉色青白的驀然從輦車上跳了下來:“殿下,寶華山那邊我就不去了,您自便吧。”
車裡面的長樂公主卻是一陣目瞪口呆,萬分錯愕的看著薛雲柔:“可我們都約好的,雲柔你說了要帶我去看那沿江一帶的風景。你現在就這麼把我丟下來?”
薛雲柔俏面暈紅,神色訕訕的避開了長樂公主的視線:“殿下今天不是還另約了兩位姑娘?總之我家裡有急事,就不陪殿下了。”
“急事?什麼急事?”
長樂姬神色中飽含狐疑,她上下打量著薛雲柔,忽然眼神微動:“莫非,是為那個李軒?”
她頓時哭笑不得:“那個男人就有這麼好?你薛雲柔一天都離不得麼?雲柔啊雲柔,我今天總算看清楚你是什麼人了。”
“瞧殿下您說的。”薛雲柔用手指撓了撓臉:“以往我何嘗對殿下失信過?今天我是真有事。要不明天我再趕過來?其實寶華山那邊真沒什麼好看的,現在都還沒到賞楓的時節。昨天棲霞山那邊什麼模樣,你又不是沒看到。”
她其實是很有誠意,想要陪這位好友看看南直隸風貌的,可奈何自家的後院起火,不能不回去澆水啊。
姑母那人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很少為什麼事上心,可這次的行動力卻真是讓人意外且心驚膽戰。幸虧自己讓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