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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伯府的家事也就罷了。可為二公子的事,我感覺真沒必要。”
中年女子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眸中現出了幾分鄙薄與厭憎之色。
對於自家主人那位廢物點心一樣的小叔,她是厭惡已極的,感覺地上的爛泥都比這位小叔好。
素昭君注意到中年女子的神色,不由笑著搖頭:“你這是成見太深,我一直都以為,這位小叔的本性,天賦都是很不錯的。如果不是被娘她寵壞了,定會大放光彩。現在他不就改過自新,開始上進了?最近一個月來,他可是屢破大案。”
中年女子卻一聲嗤笑,語聲淡淡的說著:“再看看吧。”
素昭君搖了搖頭:“我們進去吧!父親待罪之後,這門口真是清冷的門可羅雀,人情冷暖,竟至於斯。”
此時伯府的大門已經敞開,伯府的管家與一眾的僕人,都迎奉到了大門之外。
“見過少奶奶。”
那管家行禮之後,語聲中含著幾分埋怨:“少奶奶您來之前該打聲招呼的,這讓老僕一點準備都沒有,實在太怠慢了。”
“這不是很急嗎?我從京城帶了一些訊息回來。”
那紅衣女子笑了笑,然後走到同樣迎在門口的李承基面前,款款行了一禮:“兒媳昭君拜見父親,問父親安好。”
然後她又朝著後面的李炎笑了笑:“也見過夫君,一個多月沒見,夫君你似乎清減了。”
“辛苦你了,昭君。”李炎的軀體微微一顫,神色也很是複雜,無限的驚喜,憐愛與期待之餘,又似有些頭疼。
一刻時間之後,一家人在誠意伯李承基的書房中坐定。周圍則警戒森嚴,蚊蠅不入。
李承基坐於書案之後,他的眼神無比凝重:“於少保他真的對你父親這麼說的?”
“就是這麼說的,沒有一字改動。”
素昭君的面色,也同樣無比的肅穆:“於少保讓您務必要看住長江水師,還有漕運。尤其是漕運,今年北方大旱,京城中已經糧食短缺,還要撥糧供應九邊。如今都全靠江南的漕運接濟,一旦漕運受損,那麼不但北直隸會發生災荒,大晉朝的邊防也可能會因此崩潰。
所以最近南直隸的各種事端,如果只是偶然也就罷了,可如果背後真有某個勢力推動,甚至是陰謀反叛,那麼您轄下的長江水師,就是重中之重,絕不得有失。”
李炎與李承基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後者微一凝眉:“於少保之憂倒也不完全無稽,南直隸最近的情況很不太對勁。因二皇子遇刺一事,還有不久前的軍械盜賣一案。如今從鎮江到瀘州一帶,許多主官或被下獄,或被免官,處於空缺狀態,導致當地空虛。”
“就比如之前的地府之變與陳漢墓,如果南直隸的禮部與兵部尚書在職,大勝關的正副總兵也沒有被牽連。那陳漢墓就絕不會鬧到解封的地步。”
李炎則蹙著眉頭:“要看住長江水師,又談何容易?父親他現在已經被解職,至今還是戴罪之身。拿什麼名義去看?”
“於少保已經在想辦法為父親您脫罪。”素昭君苦笑道:“然而如今京城中朝爭激烈,有一干禮部與詹事府的人,正在極力攻訐父親您,所以這需要時間。”
李炎與李承基聞言,倒是沒什麼意外之色。關於朝中的形勢,他們自然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
真正讓人頭疼的是詹事府,那是輔助太子的機構,乃儲君的黨羽。
可誠意伯府,是真無意,也不願站到儲君的對立面,以往也沒有得罪過那位皇儲殿下。
他們甚至都不清楚,詹事府為何會針對誠意伯府?
在他們父子二人看來,這才是未來他們誠意伯府最大的危機。
“昭君,太子與太后對我誠意伯府,就心厭至此?”李炎忍不住打斷:“昔日議立儲君的時候,父親他也是出過力的。”
“夫君無需緊張,這件事我讓人打聽過,這絕非是太子之意,而是詹事府內有人自作主張,又或是出於上皇的授意。”
素昭君搖著頭:“相反的是,太子對我們誠意伯府頗有好感,認為父親乃國之幹臣,東南巨柱。可問題是,他處於深宮之內,周圍的親信之人都沒幾個,哪裡能夠伸展得開拳腳?而詹事府名為儲君羽翼,可那些翰林學士們,又有誰會將一個嘴上無毛的年輕人的話放在心上。”
聽到這裡,不但李炎放緩了面色,李承基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幾分。
“還是說正事吧。”
素昭君把話題拉回正軌:“少保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