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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文章,要我寫評語嗎?”
李軒有些心虛,也感覺肩膀上沉甸甸的。
畢竟都是大儒名儒寫的文章,能想象一個初中生給教授批改作業?
“如果你不想,用文山印蓋個印就可以。”
權頂天是想到了李軒那手醜字:“其實不寫更好,那些老學究,一個個都是自負之極的。哪一個喜歡自己的文章被人指摘?他們請你品評,其實就是圖個文山印的印章,用以昭示自身的學術正統。可你最好還是將所有文章分為三六九等,以示學問的高下有別,促其自省。”
李軒明白了,敢情這不是真讓他品評,而是來找他蓋章認證。
就好像是現代的那些行業協會,被協會認證蓋章頒獎了,廠家的產品才正宗,更加的高大上。
這比他想象的簡單,無非是蓋個章,評個分,費不了多少事。
“還有!”權頂天稍稍猶豫了片刻,又說了一句:“這次的選拔大典,護法大人有時間的話,請務必觀禮到最後。”
李軒心想這位把他叫過來,原來不止為將這些文章轉交給他。他暗覺奇怪,可還是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所謂拿人錢財忠人之事,他受了禮部的俸祿,那自然得出些力氣。
權頂天隨後就匆匆離去,李軒就迫不及待的開啟了那鼓囊囊的布袋。
然後他就鬱悶起來,心想這些大儒,真是一點銅臭味都沒有。
這裡面有字畫,有摺扇,有墨硯,有手抄的儒門經典,可就是沒有黃金,沒有銀票,甚至連丹藥都沒有。
“很不錯嘛!”薛雲柔看了一眼,然後就一聲輕贊:“看得出來,這些人準備的禮物是很費心思的,極有格調。”
她說話時目光流轉,斜眼看著李軒的臉色,然後噗嗤一笑:“也很值錢,你看這沈啟南的煙江疊嶂圖,流入市面至少都價值紋銀三千。這位已名聲鵲起,如今許多人求他一畫而不可得,等他亡故之後,估計這圖的價格得翻十倍。
還有這本手抄的詩經,顯是大儒林東海親筆所書,你看看這字,筆酣墨飽,行雲流水,傑有骨力而字型微瘦,若霜林無葉,瀑水進飛。林東海出身寒門,仕宦十年卻兩袖清風,家徒四壁,由這本詩經就可知他有心了。”
“可就是沒有現銀。”
李軒很無奈的將這些東西全丟進小須彌戒,他想自己難道還能將這些東西賣掉不成。
一旦這些書畫流入市面,他這個理學護法的逼格,還要不要了?
可他的錢袋才經歷了一次重創,現在急需回血。
當二人返回到考場附近,發現禮試已經結束,龍睿與王靜竟都是‘上上’的評分。
接下來考的是‘樂’,題目是以‘詠志’為題,賦詞,或者賦詩一首。二人依舊是毫無懸念的過關。
他們的詩才雖不怎麼樣,可整個國子監的水準也就一般。兩人得到了‘中上’的評價,在所有國子監學子中,居然是較為拔尖的。
他們當中頂好的,也不過是‘上下’。
李軒看那些被貼出來的詩詞,感覺這整體的水準確實很平庸,少有幾個出彩的。
看來詩才文才這東西,不是智力提升,修了浩然正氣,就能夠往上拔升的。
可惜他不能參與,否則無論是‘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還是‘,’,都足以吊打在座的諸君。腹中好幾十首詠志詩,任他挑選,真是錯過了裝逼良機。
唯獨那浩然正氣很可觀,所謂歌以詠志,詠志詩是最易抒發自身浩氣的。而這五千多人的詩詞在那面貼經牆上匯聚在一起,磅礴浩氣直貫雲霄,氣沖斗牛,竟彷彿搖山撼嶽般的氣勢,至陽至剛,使妖魔辟易。
李軒就以靈目望見國子監門外,那些潛伏於集市當中的一些黑氣,被這沛不可擋的力量沖刷震盪。
實力弱的被直接震散,實力強的也是慘嘶著倉惶遠遁。可只要它們離開人群,明幽都的人就再不用投鼠忌器,或是擒拿,或是斬滅,乾脆利落的將之解決。
接下來考的就是‘數’了,而此刻還停留在考場中的,已經只餘二百多號人。國子監五千監生,絕大多數都已在之前四關被淘汰。
尤其李軒錯過的‘禮’試,任何一個動作出差錯都是不可以的,姿態不儒雅優美也不行,甚至就連上中的成績都沒法接受。僅這一關,其實就已令九成的國子監生失去希望。
後面的‘樂’試,不過是垂死掙扎。
而就在李軒入場,來到龍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