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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帶歪了。
萬一這道長給練成了女冠,師兄變成了師姐,薛雲柔可能會對他有意見。
“多謝都尉!我玄塵一言九鼎,定會遵守承諾。”
玄塵見他將卷軸遞了過來,不由大喜過望。他第一時間就將那捲軸展開在自己面前,仔細看那第一章的內容。
欲練此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
這些內容,玄塵都直接略過。當後面‘以心為室,掃除塵垢,反樸歸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無所不能’的字句入眼,他就覺渾身氣脈澎拜,在體內急速的迴圈遊走。
“勞兩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此時龍睿與王靜,終於出現在樓梯口處。兩人上來之後,就朝著李軒與玄塵打躬作揖,一臉的歉意:“因國子監內今日突生了一樁大事,我二人在那裡耽擱了一些時間。這真是失禮,我龍睿願自罰三杯。”
然後他就發現,玄塵手拿著一張卷軸定定入神,似根本未發現他們的到來。
“玄塵道長這是?”王靜略有些好奇的詢問。
“是我帶來的一卷道門經典,讓玄塵道友深受啟發,不知怎的就陷入悟道之境。”
李軒不好說《無垢神典》的名字,他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你我還是別驚擾他了。”
接下來他與王靜龍睿二人談天說地,偶爾切磋棋藝,對聯與詩文。
論到才學,李軒自然是大大不如這兩位國子監的高才。
可他來自於後世那個資訊大爆炸的時代,眼界開闊,又擅於忽悠,有時候三言兩語,就能將王、龍二人說到一愣一愣,驚歎不已。
李軒則覺這兩人,確實是可交之人。
龍睿的性情爽快大方,率性而為;王睿則內斂沉靜,穩重厚道,都是那種可以裨益一生的良友。
而等到三人吃到快酒足飯飽的時候,玄塵終於意猶未盡的將手中卷軸,還給了李軒。
他遵守了承諾,只看了第一章。可後面的內容,卻讓他心癢難耐。
可玄塵也知凡事適可而止,似《無垢神典》這等無上寶典,人家肯借給你看一章,就已是很大方了。
之前不久他還兩次設局坑陷李軒,至今也沒拿出什麼像樣的誠意,怎好意思從李軒這裡求取全文?
“朝聞道,夕死可矣!古人誠不欺我。”
他朝著三人一禮:“都尉大人成道之德,玄塵銘感五內,且容後再報。還有二位,玄塵今日道緣已至,需得儘快返回道觀坐關,就先失陪了,玄塵改日再向幾位賠罪!”
他說完之後,就匆匆的下了樓梯。
龍睿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可隨後就收回了注意力,轉而朝李軒笑道:“時間不早,我與王靜也得儘快去國子監外院那邊參與一樁大事。”
他此時又心神微動:“不知謙之下午可有空?否則倒是可以隨我們去看一看熱鬧,也順便可為我與龍睿參贊一二。”
李軒微一搖頭,心想國子監那個地方能有什麼熱鬧可看?看那些國子監生們舞文弄墨,還是去聽那些儒官講課?
且他之前已經請了兩天假,積壓的公務還是蠻多的。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一枚飛符忽然從窗外穿入進來,落在李軒的身前。
他微一探手,將之接在手中,發現這符竟是來自於南京國子監祭酒權頂天。內容則是邀請他這個理學護法,下午出席國子監一樁南直隸的儒門盛事。並言辭懇切,讓他務必出席。
後面甚至還蓋上了伏魔總管的印章,意思是下午他可以不用回朱雀堂了。
李軒心想這倒是巧了,他不動聲色的將這符收入懷中,然後朝著二人一笑:“去也可以,可到底什麼樣的熱鬧,就不能說嗎?”
他想權頂天都已經這麼拜託了,那他肯定是必須去一趟的。自己領了這護法的職司,已經白拿了禮部兩個月的供奉,卻至今都還沒為理學出過力,感覺挺慚愧的。
可在趕去之前,他想自己最好是先摸清楚情況。
“是為不久之後的孝陵祭祀。”龍睿已經站起了身:“遵照往例,我們國子監都需要選出一人,去太祖陵前宣讀禱文。這可不得了,不但能借助孝陵龍脈,純化浩然正氣。在接下來的十年當中,還將是事實上的國子監首席,南直隸儒門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所以這次整個國子監的監生都轟動了,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奪取鰲頭。據說許多大儒都會參與品評,還請來我們理學的新任護法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