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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靜凝思苦想之際,李軒施施然的走到第二個書案前,這裡考校的是對聯,書案上羅列了許多宣紙,上面寫著各種長短題目。
“我這裡的規矩,也與王兄那邊一樣,凡人三題,彩頭是紋銀三千;不過修行者,最後一題會有變化,彩頭則換成旁邊這隻神血青鸞。”
龍睿興致勃勃的看著李軒:“都尉大人如果有意,可從我這些題目中先任取其二。”
“我先來!”宋子安依舊搶在李軒的面前,將其中一張宣紙抽出。
龍睿的神色怫然不悅,心想你第一關都沒過呢!可當他望見這位眼中隱現的紅光,就眼神無奈的任之由之。
這傢伙喝了邪心酒,正在發酒瘋呢。
“水底日為天上日?”
宋子安蹙了蹙眉,就站在原地定定發呆。他想自己應該是能想得出來的,可此時卻不知怎的,腦筋打結。一時之間,想不清楚。
此時李軒,則抽出了另一個上聯。
“碧澗生潮朝至暮?青山如畫古猶今!”
“清風明月本無價?進水遠山皆有情!”
李軒對了這二聯,就負手看著龍睿:“第三題呢?”
而此時的宋子安,則堪堪將他選擇的第一題對了出來——水底日為天上日,眼中人是面前人。
這位側目看著李軒,眼神既不解又震驚,他心想這位怎麼能這麼快?
臺下的樂芊芊,也吃驚不已。她從不知自家的都尉大人,有著這等樣的文才。
玄塵道人也是一陣錯愕,在之前他仔細調查過李軒的過往。這個傢伙明明是胸無點墨,不學無術的人。
唯有薛雲柔沒什麼意外表情,很簡單的道理。若李軒真的不學無術,又如何做出‘雲想衣裳花想容’這樣的詩句,又如何能成為理學護法?
“給你們修行人士出的第三題,卻非是對聯了。”
龍睿眼中光澤一閃,然後將一副卷軸展現在李軒的眼前:“都尉大人,我這張卷軸不知是何人制成。它有一樁神異,非是風流縕藉,情真意切的文字,不能在其上留跡。今日就有請都尉大人,以身邊的女伴為題,在這書卷上寫下一首詩詞。”
“風流縕藉,情真意切?”宋子安凝神想了片刻:“這卷軸是用薛侯紙做的?”
龍睿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這位宋兄見聞廣博,這確實是薛侯紙,又經人以道門秘法加工。所以尋常的詩詞文字,在這紙上可是留不下痕跡的。”
李軒聽他們這麼一說,也從原主的記憶中提溜出關於薛侯紙的記憶。
這是一種神奇的紙張,傳聞是由九百年前大趙文遠侯薛良,採四千二百年巨桑之皮,製成的紙張,所以名為薛侯紙。
傳說那巨桑修為有成,在臨終前已經化形,號曰‘桑君’。所以這薛侯紙,不但可製作頂級的符籙,還能夠承載頂級的文章。
宋子安蹙了蹙眉,然後伸出手:“筆來!”
龍睿唇角微抽,心想你兩個對聯還只答了一個呢。可他想了想,還是將筆墨送到了宋子安的身前。
後者當即染墨濡筆,伏案疾書。
看筆畫他應該是想寫一個林字,可結果宋子安一個木字偏旁寫出來,那黑色的墨水卻完全無法滲入到紙張當中。
宋子安蹙眉,又換了一個‘江’字。可結果還是一樣,黑色的墨水滴溜溜的往旁滑開,在卷軸上無法留下半點痕跡。
宋子安又連續換了好幾個字,卻都不能在紙上留痕。這令他一陣大怒,臉色漲紅一片。
“我說了,非是情真意切的上品詩詞文意,是不能在其上留跡的。”
龍睿怕他惱羞成怒,將卷軸撕毀,趕忙把卷軸搶了回來,然後笑望李軒:“李都尉可願一試?”
李軒則是一陣遲疑:“說可以嗎?非得寫出來?”
他是擔心自己那一手醜得不行的字,那真沒法見人。
“必須寫出來。”龍睿搖著頭:“這張卷軸,便是我這一關的難點所在。不但詩詞的水準得入上品,還得夾含真情。”
如果李軒的詩詞,不是寫在這張卷軸上,他的玄塵道友又如何能知道,李軒對他的師妹確是情真意切?
李軒回過頭看了眼薛雲柔,還是有點猶豫。
詩詞已經想好了,無非是當一次文抄公。可這詞一旦寫出來,撩妹撩得有點狠了。
龍睿接下來又指了指旁邊的鳥籠:“這一關確實很難,所以我們的彩頭也重。這隻神血青鸞罕世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