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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北固山的後山。江含韻正俏面沉冷,立在那緊閉的甘露寺大門之外。
“六道司伏魔校尉江含韻前來拜訪,還請法性大師現身一見!”
那寬大的寺門卻是緊閉著,裡面沒有任何聲息動靜,死一般的寂靜。
江含韻等了片刻,瞳孔中更多了幾許陰霾:“大師,我知道你聽得見!林紫陽勾結妖族,陰謀作亂,這已是事實。甘露為一方大寺,在鎮江常州兩地信徒不下三十萬,難道就要坐視不理,眼見林紫陽率獸食人,席捲運河,以致於生靈塗炭麼?”
“校尉大人請回吧!”
此時那大門內傳出一位年輕僧人的嘆息:“這是你們世俗的紛爭,於我們方外人又有何干呢?何況校尉大人全篇都是臆想之辭。林紫陽已經傳信於我寺,說是你等無故攻打鐵甕城,殺傷他麾下將士,意圖叵測。此外這位林總兵是否謀反,朝廷也還未有定論。”
江含韻瞬時暴怒,一身罡氣爆發,震得周圍山石開裂。
“可那些妖虎與熊羆是假的?那些山精你們看不見?他究竟哪來的三萬大軍?哪來的那麼多的攻城器械?你們甘露寺的人是眼瞎了?”
這次那大門之內,整整一刻時間都沒有任何聲息。
江含韻一雙玉手開始‘咔嚓嚓’的作響,可能是感覺到了她的怒火,這整座甘露寺都被一層淡金色的熒光覆蓋,彷彿是一隻巨大的金鐘籠罩於上方。
“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都不懂嗎?”江含韻無可奈何,只能一腳將門外的香爐踢翻:“你們這些禿驢,愧受鎮江幾十萬百姓香火!”
那重達數千斤的香爐赫然被她一腳踢到了山下,然後這位就轉過身,氣呼呼的往鐵甕城方向走去。
她沒走幾步,就聽後方傳來了羅煙的聲音:“校尉大人?”
江含韻回望身後,發現羅煙與彭富來,張嶽,樂芊芊四人,正從密林之中走出,她麾下的都尉馬成功,也在其內。
江含韻不由錯愕:“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與張嶽的主意。”答話的是彭富來:“儀徵那邊的罪證與案犯都已交割,由冷都尉在看守。我們幾人有點擔心李軒,所以過來看看。”
他又指了指西面:“西邊的幾個方向都被大軍封鎖,我們就只能從河口那邊過來。”
馬成功頭疼的撓了撓頭:“我是怕他們幾個出事。”
對這幾個富二代,官二代,他可頭疼了,雖然平時用得順手,可一旦擦著碰著,都不好向其家長交代。
尤其這一個月,這一組人雖然屢立大功,讓他也積累了不少功勳資歷,可也讓馬成功心驚肉跳,頭頂上的頭髮都快掉光了。
江含韻則心想這幾位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可既然人都已經上山,那麼她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罷了!你們都隨我來吧,恰好鐵甕城那邊缺人。林紫陽既然勾結妖族作亂,那麼這樁事,就不僅僅是凡世權爭,我們六道司責無旁貸。不過先說清楚,今日之戰,風險極大。尤其你們幾人修為淺薄,說不定就會陣亡於此。”
“這次的風險,我們上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此時的羅煙,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下面卡在兩顆巨樹間的銅香爐,江含韻的腳印竟清晰可見。
“校尉大人方才似怒不可遏?是因這甘露寺?”
“自然是甘露寺的這些禿驢!”
江含韻又冷眼往旁邊的甘露寺颳了過去:“眼見這諾大的鎮江府與常州就要遭遇兵災,這些禿驢卻打算不聞不問,閉門自守。”
“哈!”羅煙不禁笑出了聲,言語裡滿含諷刺:“校尉大人竟欲求助於甘露寺這些六根都不清淨的和尚?這豈非是白日做夢,緣木求魚?
那些小乘僧人,侵佔民田在行,愚弄百姓在行。平時收個妖,超個度,也都得給足了錢,沒有錢是不能去西天淨土的。可你若要他們舍了錦衣玉食的日子,還有那數千頃的良田,去冒著玉石俱焚的風險與鎮江軍搏殺,那就是笑話了。”
“我倒是沒想過那麼多。”江含韻蹙了蹙眉:“如果甘露寺只是普通寺廟,我也沒有硬逼著別人,隨我們去與鎮江軍死戰的道理。可甘露寺乃是太宗敕封的鎮國寺,還御賜了三百僧兵的名額,本就有護佑一方,除滅邪祟之責。他們又受了鎮江諸地幾百年的香火,百姓們求神拜佛是為什麼?不就是為求個平安,不受邪祟之擾?”
“結果這些赫然被百姓們的捐獻養得一身肥剽的禿驢,真有事了,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