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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真的把真如給砍了!”
聽天獒的聲音,再次在李軒的耳旁響起,它的語中飽含著不可思議與驚歎:“不過我不知這對南京,對天下而言,究竟是福是禍?接下來才是麻煩,真如死前把他的所有精血,所有的龍氣都給了公主殿下。
原本殿下的肉身,需要至少三個時辰才能夠完成最後的‘元陽無漏體’。可現在,我看最多小半刻時間就可以。那個時候,她所在的五十里內都將化為火海,生靈死絕;一千里內範圍水汽蒸發,土地乾裂。”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
李軒發現自己,此刻連目視旱魃都很困難。
那就像是夏天的正午時分看太陽的感覺,且那光焰更強烈了無數倍。
李軒只能睜開‘護道天眼’,勉力去看墓門之後的‘長樂公主’,發現這位已經挾持著虞見濟,站到了一座圓形的祭壇上。那三扇閘門,也正在咔嚓聲響中,緩緩的關閉。
他不由將牙幫鼓了鼓,勉力壓制住心裡的焦躁之意:“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她完成那什麼元陽無漏體!”
這個時候,他卻是神色微變,看向了自己的上空。
望著那個脫離自己軀體,顯露出彷彿帝皇般威勢的血色身影。
“辦法是有的。”聽天獒的聲音稍稍沉抑:“其實挺簡單,一個是必須阻止她繼續吸收龍氣,一個是想辦法把她的溫度壓下去。”
它說到這也一聲驚咦,也發現了此刻墓室中的異變。
可見那個一直以‘見知障’,藏於所有人的五感與靈覺之外的血眼少女,此刻已經在墓室當中,毫無保留的顯化出了她的血色身姿。
無數的血絲與飄帶正從她的身後伸展出來,並將無窮無盡的寒力與九幽寒煞充盈其內,密密麻麻,像是一個巨大的蠶繭,試圖將那‘旱魃’包裹。
儘管這些蠶繭不斷的被燒穿,不斷的被融滅,可血眼少女卻鍥而不捨,更多的血絲,更多的飄帶正在生成。
“殿下?”聽天獒吃驚不已,他想這位殿下,竟是一點都不做保留了麼?以至於這位殿下,甚至都沒有餘力維持‘見知障’。
“殿下快住手!你這樣沒用的,那隻會損傷你的魂體。這樣下去,殿下你撐不了多久就會消亡。而且你這樣做,只會讓李軒他死得更快。他現在的身體,撐不住你的陰煞與業力。”
那血眼少女最初都毫不在意,可聽到‘李軒’二字,卻是魂影一陣盪漾。此時不但她那嬌俏的臉上,現出了些許猶疑之色,那些血絲與飄帶的氣勢,也不再像最初那樣的果決與義無反顧。
“你別理它!”
李軒聽不下去,如果聽天獒現在就在身邊,他搞不好會一腳踢過去,怎麼老說些敗壞己方士氣的話?真是一隻喪狗。
而此時他身上的大鵬雷翼冠,冰亡靈護,赤雷手,懷義刀等等法器,都已顯出了輝煌光影,與身後漂浮的《正氣歌》卷軸遙相呼應。
“我記得長樂公主的名字,是叫虞紅裳?裳兒,我們的關係,可以這麼叫你吧?”
李軒看著血眼少女,神色無比的認真:“我能感覺到你的想法,裳兒你有辦法阻止她對吧?我是想說,如果你有把握,那就不要遲疑,也不要猶豫。我聽說過兩句話,一句是猶豫就會敗北,一句是不瘋魔不成活!我們在一起好歹也有三個多月了,你應該知道我李軒的為人,我是很認真的跟你說。”
可血眼少女的面上,依舊還有著些許的躊躇之意。
李軒則乾脆撕開自己胸前的衣襟:“這樣吧!裳兒你看清楚了,我現在的情況,大概還能活八個月。”
他的眸中熠熠生輝:“你給我留二十天,其餘的壽元,我們就拿來拼一把。實在拼不過,那我們再跑路不遲!”
此刻的他,已運用起‘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刀意,使一身的血液,再次灸熱到發燙。
論及決死搏命,這更在‘不破樓蘭終不還’之上。
血眼少女低著頭,用那無瞳的雙眼深深的注目李軒。她臉上先是閃現過一抹愧意,然後那些血絲與飄帶,再次以瀑布之勢澎拜而出,狂濤巨浪般的潮卷向前。
李軒的唇角,也微微一挑,眼中現出了別樣的光輝。
他想這才像是他記憶中,那個在大勝關地府,以無敵之姿橫掃一切的鬼中女帝。
——儘管他當時的記憶非常的模糊,可這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溫度是降下來了——”聽天獒無法理解的呢喃著:“可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