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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把長樂公主給抱出來,順便清理這間墓室中的戰鬥痕跡。
這畢竟是太祖墓室,常人看一眼都是冒犯。所以一客不煩二主,這些事只能讓李軒去做。
等到他託著虞紅裳也出了太祖墓室,此間包括二皇子虞見濟在內的眾人,又在禮部尚書的帶領下,對著墓門三跪九叩。
‘國子監祭酒’權頂天則在旁邊讀著駢四儷六的祭文,意思大概就是妖邪作祟,我等文武大臣無能,以至於驚擾了太祖的在天之靈,還讓這孝陵之內沾染血光。我等誠心懺悔,求請太祖諒解云云。
又說大祭一事,當另擇吉期,重新舉辦。
等到那祭文投入到香爐中燒化,一大群人就迫不及待的的拱衛著虞見濟與暈迷的虞紅裳姐弟匆匆離去了。
李軒眼巴巴的看著人群中的江雲旗,後者欣慰之餘,在他身邊經過時候小聲說道:“含韻她無事,昨夜就已經醒轉,傷勢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
江含韻甦醒一事,李軒早就從聽天獒那裡得知了,可直到聽江雲旗親口說這句,才徹底放下了心。
等到一群人走後,李承基就走到了他身邊,手捋著鬍鬚‘嘖嘖’嘆道:“這又是一筆風流債啊,我兒,你還真是罪孽深重。”
“什麼風流債?”李軒唇角一抽:“你是說公主殿下?”
“不然呢?那位殿下在祭壇上軒郎軒郎的叫,不知多少人聽見了。人家南京宗人府的宗正,昨日就已經跑到咱家。”
李承基‘嘿’了一聲,眼含戲謔:“我尋思著你大概是不願意受皇家規矩約束,去當什麼駙馬的,所以當時找藉口推了。不過話沒說死,你要喜歡那位長公主,這門婚事也不是不能成的。
尚主有尚主好處,這說不定能為你掙來一個世襲侯爵。且那孩子能以至善之心駕馭至惡之力,她的心性應該很不錯,不至於像她那幾位姑姑那樣胡來。”
“紅裳她確是個好姑娘,我反正是在六道司做事,倒也不怕做這個駙馬。”
李軒說到這裡,就又嘆了一聲:“問題是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他心裡好不憂傷,終於明白他那個時代,某些風流成性的傢伙為何不願結婚了,這意味著要放棄一整片森林。
“你說的是薛家的那個小女娃吧?這幾天都是她在陪你娘。薛家那女娃能說會道,倒是把你娘哄得挺開心的,居然都不擔心你在墓室裡面的安危。”
李承基哈哈一笑:“那也很不錯,所謂家有賢妻,夫無橫禍。日後你從誠意伯府分家,這孩子倒是能助你未來興旺發達,子孫綿延。不過你這一輩子,就別想你的那些紅顏知己了,趁早斷掉,納妾什麼的就更是想都別想。”
李軒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咳了幾聲之後,就又好奇詢問:“對了,我們誠意伯家,是不有什麼不準納妾的規矩?我看你與兄長,都是——對了,好像祖父也只有一個妻子?”
“哪來的這規矩?只要你有本事,三妻四妾還不隨你心意?可我與你兄長,都是無可奈何——”
李承基話說一半就覺不對,他忙‘嗯哼’了一聲,轉而若無其事的將雙手負於身後:“你兄長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為父卻是對你娘一往情深,深情厚意的,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想咱於你這個見一個愛一個的傢伙,可不是一路人。
李軒眼神鄙薄的看了李承基一眼,然後他就又轉開了話題:“對了,那個地丞解坤真死了?”
這是他從聽天獒嘴裡聽到的事。
“死了。”李承基很肯定的回應:“當時這位解大學士已被江兄重創,可此人奔逃到孝陵之外後,火遁之法卻是變化多端,尤其擅長血肉再生之法,我與江兄,加上一個統攝兩萬御營的許國公聯手都無可奈何。最後是都城隍現身才將他解決。
那位城隍爺也負傷不淺,可還是在兩個回合內就將之誅殺。此外昨日朝廷也奪去了此人的地丞之封,理論來說,他現在一點真靈都很難留下。”
他們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步出到孝陵之外。李軒卻沒上誠意伯府家的馬車,而是從旁邊一位伯府家將那裡借了龍駒,直往南京城方向疾奔過去
“你這是打算去哪?”李承基看著他的身影,不禁皺眉:“你娘在家等著呢!你不回去見她一面,她又得跟我念叨。”
“告訴娘我稍後就回。”
李軒往後擺了擺手,同時繼續催發馬速:“我先去一趟江府。”
雖說江雲旗的話,已經讓他放下了擔憂,可李軒還是想要親眼去看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