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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伯’,誠意伯府內外擺了五百桌的流水席,請帖廣發全城。整個南京城的勳貴與官宦世家,幾乎無一缺席。以至於伯府內外,都是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劉氏為此心花怒放,一整個晚上都是面潮似血。
這不但是因李軒得封伯爵,也是因她母親也沾了光,被冊封為一品誥命國夫人。
“那是,自軒兒他還小,我就知道我兒是不凡的。”
“我記得幾年前某人還跟我說,我這兒子註定沒有大出息。可如今怎樣?我兒已是堂堂的靖安伯。”
“——他想玩我就隨他玩,我知道這孩子的天賦。只要他收心走上正途,那麼建功立業,封妻廕子,就如探囊取物。如今不就封伯了嗎?還是理學護法。”
“軒兒他倒是還沒定親,可我已為他相中了一個好女孩,就等著議親。所以李員外郎家的女孩我就不看了,真已經定下來了!”
在周圍眾多夫人的奉承恭維下,劉氏只覺是吐氣揚眉,笑的幾乎合不攏嘴。
可一說起李軒的婚事,劉氏就為此嘆息不已。
以前李軒在外面鬼混的時候,她要為李軒的婚事發愁。可在李軒封爵之後,她卻感覺更頭疼了。
對了,最近還有傳聞,李軒與長樂公主竟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李軒則跟在李承基身後,給赴宴的各家長輩敬酒。
這次他能成功封爵,李承基也動用許多關係,欠了一些人情,才能夠如此順暢。而今日在場的就有十幾位叔伯在朝廷給他議功時搖旗吶喊,造過聲勢。
唯獨此時李軒的形象並不是太好,左眼中的淤青惹得眾人紛紛注目。不過他那一身大紅色的四爪飛魚服,還是非常吸睛的,震撼了許多人。
所謂‘飛魚’,身形類龍而有二角,有著四爪。這是大晉朝的一種賜服,看起來與天子的龍袍相近,所以只有天子最親信,最倚重的文武大臣與太監,才能得授‘飛魚服’之賜。
如今整個南京城的勳貴,也不過只有九人被天子賞賜了‘飛魚服’。
所以李軒一路所過之處,那些女眷們都盯著他,幾乎移不開眼睛。
張嶽也豔羨的不行,一直拿眼去偷瞄,感覺特別的帥氣。
彭富來則是有氣無力,他雖然甦醒過來,可渾身上下還是麻著的,時不時的會抽搐一下,讓他痛苦不已。
他想下次再不入李軒的坑了,江府對這個準女婿客客氣氣的,他卻被那位江大神醫虐的這麼慘。
而在李軒敬酒完事之後,彭富來才想起一事:“謙之你還記得那個席雪兒嗎?席應家的那個?我前日聽說他們一家都被捕拿下獄了。”
“他們家下獄了?”張嶽吃了一驚,有些不解:“席應不是死了麼?都察院給報了一個因公務在江上墮水而亡,所以朝廷還給了他禮部侍郎的封贈。”
“這是以前的事,不久前刑部搜查建靈餘黨,居然在真如的一個窩點中找到了席應的兩封書信。雖然沒署名,可有人確定是席應的筆跡。所以朝廷不但奪了席應的一應封贈,更將他全家捕拿下獄。”
彭富來搖著頭:“這可真慘!如果按照謀反罪論處,三族之內的男丁都要除滅,女子則都要發配教坊司。可能不久之後,我們就可以在教坊司裡面見到那女人了。”
李軒卻一點都沒在意,他自始至終都沒將這席雪兒放在心上。
平心而論,席家淪落到今日地步都是咎由自取,席雪兒對他也有數次暗算之仇。
可李軒的胸襟格局,還不至於小到要去盯著一個女人報復。
他心裡記掛的還是江含韻的事情,想著明日就去藏書樓,把所有可阻止妖化的法門都換取出來。
這件事他不方便去麻煩樂芊芊與薛雲柔,也不好直接問江雲旗夫婦,這種秘法到底要不要做那種事情?
所以他只能自己親力親為。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軒望見一枚飛符從堂外穿空而入,落到了他的手中。
李軒展開之後看了一眼,就眉梢微揚。
“是堂裡面來的?”彭富來一眼就認出,那是六道司獨有的傳信飛符:“又有什麼急務?”
“是總管諭令。”李軒的神色頗為無奈:“他讓我護送長樂公主前往龍虎山。”
他還以為自己,能夠清淨一些時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