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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下降兩丈,接近地面。
同時一股磅礴浩瀚,無窮無盡般的元陽炎力,自旱魃的體內爆發了出來,覆蓋全場。使得整個地宮的溫度,再次迅速攀升。以至於那四面的牆壁也開始融化。
“遁法無雙又如何?”真如的面色無比猙獰:“我讓你逃無可逃!”
“那可未必——”
李軒的身影,依舊是幻化不定。而此時紅衣釋放出的《正氣歌》卷軸,已經懸在他的身後。
“昔日蒙兀人為使文忠烈公屈服,對其使用水,火,土,穢等七種秘法,意圖蝕其正氣。文忠烈公卻言,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之後厲時二年,都分毫無恙——”
此時不但他的體溫依舊如常,那圓盤散出的寒絲,也依舊冰寒如故,不受那灸熱炎力的影響。
也就在這一刻,真如的一隻右臂忽然毫無預兆的斷裂。這次則是純粹的雷霆刀影,炸開了真如的大片血肉。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於此同時,李軒在三丈之外一抖長刀,將刀身沾染的血肉盡皆震開。
“注意了,下一刀,我可能會斬斷你的脖子!”
這一刻,‘長樂’公主一陣心神恍惚,而她挾持在身前的虞見濟,則是眼現著驚喜之色。
玄塵子震撼之餘,發現自己完全插手不進去,這兩人的交手就彷彿是神仙打架,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薛雲柔,以‘玄冥至陽梭’將殘存的六道司與御營將士送出到了暗門之外後,然後只能站在邊角處,用眼乾看著。
而此時在玄塵子的身側,一個只有指頭大小,道袍打扮的老者,也在看著眼前戰局。他的神態萎靡不振,眼中卻精光灼灼:“真是神奇的法門,不意冰雷交融之後,竟有這般的神威!”
玄塵子則有些擔心:“可要為此這樣的神速,怕是要損耗許多真元,他現在的修為,未必就跟得上。”
就比如他,修行《無垢寶典》之後的確身速大增,可相應的,為維持這速度,也需損耗大量的法力。
“恰恰相反!”道袍老者搖著頭,語含驚歎:“你大概無法相信,他現在的真元損耗,是近乎於零!”
“怎麼可能?”玄塵子瞳孔怒張,無法置信的看向肩側這位以一指殘軀,僥倖存活的張副天師:“哪裡可能有這種事情?這不合情理!”
“雜種!”墓門前的真如則已是目眥欲裂,他一聲怒吼。他將那旱魃直接招到了自己身前,然後驀地一口鮮血吐出,灑在了旱魃身上,使得那旱魃身周的炎火,溫度再次劇增。
而此時在更遠處,江雲旗終於等到了赫連伏龍的軀體復原。
當這位伏龍先生的頭顱復原如常,就立時語含感激道:“多謝江兄。”
此時的他雖仍無再戰之力,可至少不會在一兩擊之內被殺死。
“應該的!”
江雲旗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對面的地丞解坤道:“解學士,想必你現在也已恢復?”
“差不多了,等了這麼久,我現在的實力已恢復全盛。”
地丞解坤微微笑著:“不過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尤其是在這孝陵墓中,”
此時他周身的烈焰,正與遠處的旱魃遙相呼應,一身上下也現出了火色的鱗片,甲冑一般覆蓋身軀、
——不知何時,這孝陵龍氣對他修為的壓制,已經趨近於無。
“究竟是否明智,不是你說了算。”
江雲旗搖著頭,然後抬起了他的方天畫戟:“正如小軒所說的,接下來,我會讓解學士你見識一番,什麼叫做‘超導’!”
此時他的身影,驀然化作雷光爆閃。然後就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那裹挾滔天電流的方天畫戟,將地丞解坤的軀體轟成了揮碎,爆散開漫天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