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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孫繼宗就帶著一大群人灰溜溜的離去。張嶽手拿著孫繼宗寫給宮小舞的贖身文書,可卻興致不高。
他這次雖然得償所願,卻使得李軒陷入極大的兇險與麻煩當中,讓他心裡很難受。
李軒則被包括國子監祭酒在內的幾位國子監大儒,與眾多監生圍了起來,向他討一些教學術問題,還有幾位更是直接詢問他所習的本經。
最後因盛情難卻,李軒便直接來了一場講學,向那些感興趣的學人講解自己的竹意刀。
至於自己的‘本經’問題,李軒是萬萬不敢講的。
倒不是因擔心被指斥異端學說什麼的,在他來的那個世界,同樣的問題鄭玄講過,張載講過,朱熹講過,陸九淵講過,王陽明也講過,比如‘太虛即氣’,‘大其心則能體天下之物’;比如‘滅人慾,存天理’;比如‘吾心即是宇宙’,‘明心見性’,‘心即是理’
所以將李軒神魄裡的那些話翻譯成古文,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李軒自忖他對那位外國老先生講的道理還沒理解透徹呢,積累也不夠。所以既不敢誤人子弟,也擔心被這些博學的儒生們給問倒,那就有些丟臉了。
他想如果要宣揚自己的學說,怎麼也得等成就天位之後,一來大道已證,前路通暢;二來學問上的積累,不會像現在這樣淺薄;三來在儒門中的聲望更隆,引發學術爭端的可能性更小。
不過在講解完竹意刀之後,李軒還是沒忍住,簡單講了一下邏輯學——
在李軒看來,這才是目前儒家的最大問題,四書五經中的許多經文前後矛盾,沒有邏輯。作為一個資深鍵盤俠,李軒怎麼能忍?
其實在戰國時代,荀子與墨子,都有過對邏輯的探討,可惜未成體系。到了漢唐之時,就更無人重視了。
而邏輯學,也正是李軒刻在中自身神念中的‘本經’之一。
不過李軒還是小看了邏輯學對這些儒生們的衝擊。他們初時並不在意,可等到李軒講到深處,無不都是面泛紅暈,如聞大道倫音,神色興奮不已。
以至於李軒講學的這間殿堂內,都浩氣輝煌,這是因眾人心緒過於激盪之故,使自身的浩氣不能自禁的流散於外。
最後李軒留下了幾個邏輯學題目,這才結束了講學。此時的眾多國子監生都是鴉雀無聲的,只因李軒的問題放在數學盛行的現代雖是簡單,在這個時代卻有點燒腦了。
不過那位國子監祭酒卻起身親自將李軒送了出來,他先是為之前坐視‘衍聖公’孔修德逞兇,沒能幫到李軒的忙道歉,然後又感慨道:“老朽如今方知,一力修復問心鈴,斬殺刀魔李遮天的,是何等樣的曠世英才。也幸有靖安伯這樣的人傑降世,否則我理學未來萬古如長夜。”
李軒被他這一句奉承得心花怒放,心情萬分愉悅的與這位祭酒大人開始商業互吹,
至於對方所說的‘袖手旁觀’,李軒其實是理解的。‘衍聖公’乃是聖人後裔,又是聖人的奉祀官,這世間除非是像他與于傑這樣的,其他任何大儒名儒,天然就要低‘衍聖公’一籌。
何況這位國子監祭酒也不是真的旁觀,之前他讓眾多國子監生退開,其實就已是在暗助自己。
李軒更知面對孔修德這樣的敵人,就需得儘可能擴大統一戰線的道理,多交朋友,那是肯定沒錯的。
而就在李軒走出國子監大門後,就望見羅煙面色清冷的等在門外,她旁邊則是孫初芸。這女孩居然沒有隨她爹一起離去,獨自俏立在門口等著他,
望見李軒,孫初芸眼神就是一喜,然後像是輕盈的小燕子般一個滑掠,湊到了他眼前:“李大哥你沒事吧?我剛才看你受傷不輕?”
“是有一點暗傷,不過養幾天就沒事的。”
李軒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覺裡面鬱郁的。主要是淤血積在裡面,那些破裂的毛細血管,也很難完全修復。
更大的問題是出自骨骼,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骼受損是最難修復的。
不過李軒還有兩枚龍虎大還丹沒用,這種丹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要人還存著一口氣,那無論什麼樣的傷勢都可恢復如初。
只是他目前的狀態,似乎還用不著,
接下來李軒又很奇怪的往外面掃了一眼:“你爹就不管你?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等著?”
在孫初芸的身邊,居然連一個跟梢的人都沒有。
他想那位國舅爺,該不會是又想使用美人計吧?只是把宮小舞換成了孫初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