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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李軒很無奈的走到了臺階前,江含韻則在一旁斜睨著他:“你心虛什麼?只是讓你去試試。有這麼多前輩,敗下陣來也沒人笑你。”
“校尉大人說得對。”馬成功一本正經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在努力掩蓋自己公報私仇的本意:“歉之你做了那麼多沒臉沒皮的事,還怕這小畜生揭短?這叫以毒攻毒!”
他的邏輯是對於一個本就私德敗壞,不在乎臉面的人來說,聽天獒的隱私攻擊自然不值一哂。
李軒的唇角抽了抽,接下來卻還是硬著頭皮,站上了第一層臺階。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這頭‘聽天獒’一說起他是穿越客這回事,自己就馬上退下來。
看這頭靈獸的性格,也不像是很過份的,應該不會不依不饒,揪著他不放。
站定之後,李軒就緊閉著眼睛,等待著聽天獒的審判。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來足足十個呼吸,都沒有聽到聽天獒說話。李軒將右眼張開,往前方窺望,卻見那隻‘聽天獒’正一言不發,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
又等了二十個呼吸,‘聽天獒’還是沒有說話,李軒稍作凝思,就試探著問:“獒兄,你不肯說話,那我就當這一級是過關了?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能反悔啊!”
然後他就壯著膽子,踏上了第二級。
聽天獒依舊在注視著他,沒有任何額外的反應。
這個時候不單是李軒,下方的眾人也是一臉的迷惑。
都在想這是怎麼回事?沒道理這聽天獒會對李軒區別對待,這個聞名南京城的浪蕩子,也不可能沒有一點黑料。
馬成功掛在臉上的笑容,也在漸漸僵硬。
這與他的設想不一樣,他可是在期待著,這個害自己被妻子一頓胖揍的下屬,也在大庭廣眾之下經歷一場公開處刑。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種社會性死亡的經歷,豈能由自己獨享?
“獒兄?”李軒又心情忐忑的踏上了第三級,並保持著隨時可以跳下去的姿勢:“這是你不肯說話,不是我得寸進尺。獒兄,在下是知情識趣的人,您要是看不下去,吱一聲就可以,請務必嘴下留情。”
臺階之上的聽天獒,就如泥雕木塑,哪怕李軒之後又踏上第四級,也還是對他的行為視而不見。
李軒心中則是一陣發虛,他擔心這位是在憋大招,等到他踏上第五級,然後就一招將他秒殺。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軒發現那聽天獒的眼神中不但含著錯愕,驚訝,竟還有著一絲絲的忌憚與敬畏。
不對!
李軒仔細辨識之後,就意識到這聽天獒看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身後大約一尺的方位。
當李軒回頭,就見那跟隨在自己身後的紅衣女鬼,也正用她那沒有眼瞳的血眼,與聽天獒對視著。
李軒感覺就神態與角度而言,這更像是單方面的凌壓與俯視。
又一分鐘之後,聽天獒收斂起了目光,然後搖了搖尾巴,身軀浮空而起:“算我輸了,今次之事就到此為止。不過我家老爺有言,你們再敢毀他的香火廟宇,就不是這麼輕易就能了結的,你們六道司耗子尾汁。”
馬成功一陣呆愣,然後略含不甘的叫嚷:“你就這麼走了?連一句都沒說他就認輸?這不公平,到底是怎麼輸的,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聽天獒低下頭看了馬成功一眼,然後眼含戲謔的說著:“此人乃罕見的正人君子,貌似荒誕不羈,放浪形骸。其實持身以正,秉心以公,行有所止,言有所規。本座遍查他過往陰私,又監聽其人心聲,只覺無懈可擊,故而敗退。”
然後它就在語落之際身影幻化,驟然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
馬成功有些發懵,然後以無法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李軒:“正人君子李歉之?”
他心想不對啊,為什麼同樣是喝花酒,這傢伙怎麼就是正人君子了?
此刻不止是馬成功,遠處的彭富來與張嶽,也是面面相覷。都在想那傢伙都是正人君子了,那我們說自己守身如玉也不過分吧?
李軒則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揮著手:“慚愧,慚愧!隱藏了這麼久,卻還是被這位獒兄發現了本質。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他心中喜不自勝,今天白得一場大功不說,還有了進入藏書樓七層的機會,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至於那錢財的獎勵,對於他來說,反倒是最不重要的。
可與此同時,他也在奇怪聽天獒與紅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