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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女兒,是那位著名的‘鐵血修羅’,‘血手人屠’,還曾經當面把她頂得下不來臺,劉氏的心緒就微微一緊。
“定親倒還沒有,可最近上門要給我家小子做媒的,突然就多了起來。其中有兩家極有誠意,我們正在談。”
這是實話,最近確實有不少媒人找上門,她這次逼迫李軒來鎮東侯府,就是為給人相看的。
——雖然那幾家的女兒,並不能讓她滿意,可總比把那‘血手人屠’娶回家的好。
薛母不由與江夫人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是機敏之極的人物,都聽出了劉氏話裡隱藏的排斥之意。
江夫人很是無奈的捏著手帕,以前她遇到這種情況會很生氣,這一個個把她寶貝女兒當成什麼似的嫌棄。
可現在,她已經氣不起來了。
關於李軒的行情,突然開始上漲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否則這次,她不會這麼操切。
江夫人是真不想錯過這個除過往名聲之外,一切都很完美的女婿。
而現如今,她就只能指望自己這弟妹的口才給力一點。
“我有聽說過,令公子將門虎子,武道過人,據說在六道司也已嶄露頭角,前途無量。自然可得各家青睞,再過一陣子,估計去你家的媒人都能把門檻踩破。”
薛夫人微微點頭,然後就偏開了話題:“說來令公子晉升伏魔遊徼之後,如今一個月差不多能拿到六百兩紋銀吧?”
這一句,不止是劉氏聽得迷糊。江夫人也很不解,我讓你說個媒,你提李軒的俸祿做什麼?
“我不太清楚,沒問過他。”劉氏不確定的說著,她已經意興闌珊了。
如果不是眼前這兩位身份不俗,不能失禮得罪,她都想直接走人了。
“應該是這個數。”薛夫人像是閒談一樣,繼續說著與兒女婚事似乎完全無關的話:“我記得含韻她現在的月俸,是一萬三千兩銀子,其中一萬兩,是她的津貼,還有三千兩,是她的本職,是伏魔遊徼薪金的五倍。”
“有這麼多嗎?”劉氏吃了一驚,她稍微認真了一點:“這一年下來,豈非是有十幾萬兩銀子?”
“您不知似含韻這樣天賦異稟的第三門武修,究竟有多難得,尤其是她的年齡還只有十七歲。六道司的待遇不給足一點,哪裡能留得下人?所以除了這些銀子,還有各種樣的福利與賞銀,實質遠不止那十幾萬兩。就比如今年,六道司光是為含韻配備的丹藥與法器,就價值好幾萬。許多她都用不了,轉賣了出去。”
薛母然後就問江夫人:“說來我也奇怪,姐姐你怎麼還沒為含韻定親?以你家含韻的條件,不該是被人爭著搶?我聽說你們為她準備了許多嫁妝。”
江夫人眨了眨眼,有點明白自己弟妹的意思了:“可不是?還說什麼嫁妝?我家只有這個獨女,這以後我夫君的家產都是留給她的。可就因某些該殺千刀的人造謠生非,給含韻起了什麼‘鐵血修羅’,‘血手人屠’的綽號,害得我至今都沒給她找到合適的人家。”
劉氏不由翻了翻白眼,心想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江含韻的兇名,那可不是造謠得來的,短短兩年中那可是造成了好幾十號傷患呢!
“我覺得吧,這事根本就不需要著急,我聽雲柔她舅舅說,最多兩年之內,我那姐夫也一定能踏入天位之林。不久前皇家就試圖招攬姐夫,許以‘副國師’的高位,可姐夫他都看不上。”
薛母用口吹著茶葉:“等到姐夫入了天位,想當你家女婿的人不有得是?不過以我之見,還是得給她找個她喜歡的,情投意合的。我聽說含韻她最近,與她屬下的某個年輕俊傑相處得還不錯?”
劉氏聽到這裡,不由神色微動。這薛夫人說的這個‘年輕俊傑’,難道是指軒兒?
還有這江含韻,有錢,有權,人漂亮,本身武力又高,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這麼一想,劉氏感覺江含韻那張俏臉,似乎又沒那麼可惡了。
性格強勢點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能夠護得住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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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認為自己還是能夠為自家孩子做出犧牲的,頂多以後闢居佛堂,對自家兩個強勢的不得了的兒媳避而不見。
她開始仔細尋思著這門婚事的可能性,對薛母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凝神細聽,放在心裡暗暗琢磨。
直到薛母與江夫人把話題挪開,談起了風花雪月,劉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