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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的視線,都往角落裡的另一女子注目過去。那是一位約三十年紀,五官姣好,做奴婢打扮的女子,她的臉上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神色惶恐的朝著眾人淺淺一拜:“奴婢當時去了藥房,為老太君拿熬好的湯藥,可等奴婢回來的時候,老太君就已是這副模樣,人再沒了氣息。”
“湯藥?什麼湯藥?”
“是緩解風溼之症的湯藥。”方嬤嬤看向了問話的雷雲:“老太君為風溼所患已有十餘年,平時都靠湯藥與針灸推拿化解。”
雷雲又問道:“在此期間,可還有其他人進入過老太君的房間?”
“應該沒有。”鎮東侯虎眼微闔:“外面的丫鬟都知道規矩,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母親。此外這間左後側院不但是府中法陣重點看護之地,還有兩位六重樓的武師藏於暗中,負責護衛母親平時的安全。我問過他們,今日就沒有人出入過母親這間房。”
“我與江校尉仔細看過了,的確沒有外人闖入的痕跡。除了老夫人身上之外,江校尉的四尾靈狐,也未分辨出任何異常氣味與靈機。”
司馬天元接下來卻是眼含深意的看向了房門之外:“那麼外面的公主殿下與那位薛仙子又是怎麼回事?她二人為何在此?”
“公主殿下是被府裡請到這裡招待的,殿下喜靜,所以被安排在老夫人的院裡休息。薛小姐則是被公主邀請至此,據說她們以前在京城就熟識,是手帕交。”
方嬤嬤一五一十的答著:“老夫人從前院回來午睡的時候,她們兩人就已經在院裡了。”
司馬天元眯著眼:“那麼薛小姐在院內,一直都在與公主說話?”
這次答話的是那位貼身女婢:“她們在下棋,一邊下一邊閒聊。不過在老夫人回房之後,薛小姐接到一張飛符,去了院外一陣。我當時剛好,親眼見她用一種螺狀法器說著話。”
雷雲聽到這裡,不由皺著眉頭,小聲詢問江含韻:“這鎮東侯府這麼大的牌面?當朝長公主都親自過府給他們拜壽?”
江含韻也搞不明白這些權貴名門之間的彎繞與高下,她的時間精力絕大多數都貢獻給了武道與各種妖魔案件。
李軒卻是門清:“鎮東侯是現任的漕運總兵,其母則是出身博陵崔氏,乃是博陵二房的嫡女,自然與尋常勳貴不同。”
雷雲頓時沉默,博陵崔氏的二房,可是這個龐大門閥中宰相最多的一個世系,足以與博陵崔氏的大房比肩。
至於漕運總兵一職,那就更是牛得不行,可說是掌握著北直隸與北方几個邊鎮的命脈。
江含韻此時也出聲詢問道:“你們是在懷疑雲柔?”
“雖然可能性不大,卻不能排除她的嫌疑。”雷雲微一頷首:“如果崔老夫人不是自願,那就是術法殺人。能夠在與人不接觸的情況下讓她自盡的法術有很多,可崔老夫人不同,她是二品誥命夫人,有著官身,有著朝廷龍氣庇護,本身是妖邪難近,術法難及的。如此一來,對法術的要求就很苛刻了,能夠施展此術的人想必極少。”
李軒聽了,卻心想這雷雲與司馬天元何止是懷疑薛雲柔,估計連公主也是一起懷疑上了。
這位既然號稱‘長樂姬’,與江含韻等人齊名,那想必也是修為不俗。而剛才薛雲柔既然獨處了一段時間,那麼公主這邊當然也是一樣。
雷雲二人只是顧忌公主身份,嘴上不說而已。
“控魂奪魄,攝心術,天鏡照形。”
雷雲陷入了凝思:“我能想到的就有三種法術,可其中任意一種,都需要修為六重樓以上,且神魄強大的術師才能施展。而且距離必須在三十步之內,距離一遠,效果就不如人意。”
“既然是六重樓以上的術師所為,那麼想必本宮也有嫌疑。”
那赫然正是長樂公主,她與薛雲柔一前一後走入了進來:“薛姐姐接到符書離開之後,我在廂房內獨自推演棋局,說來也是有作案時間的。”
雷雲等人當即行禮:“公主殿下,吾等不敢!”
李軒也不例外,向這位公主欠腰躬身。此時他萬分慶幸自己是加入了六道司,不用動不動的下跪。
這個聚集了各方修行人士,各種超凡力量的機構,對皇權有著天然的排斥與輕蔑。
“諸位探案為重,無需多禮。”長樂公主伸手虛扶:“你們說的不對,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爾等既然肩負偵破案件,尋找真兇之責。豈能因一個‘不敢’,就將我這個嫌疑人排除在外?”
鎮東侯不由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