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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含韻在院子裡面轉了小半刻鐘,往門內看了第七眼,李軒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尋思自己是不是又惹到了這位上司?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要揍我?
“校尉大人!”
李軒很警惕的把江夫人給的傳音螺拿在手中,然後才走出門詢問道:“請問大人,您可是有什麼事要與屬下說?”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江含韻的面色,只要情況稍不對勁,就在第一時間向江夫人求援。
江含韻見他出來,卻不由俏臉微紅:“沒什麼,我就是看月色不錯,在這裡隨便走一走。”
李軒抬頭望天,只見是烏雲蔽月,那漫天星辰也都不見蹤影,整個天空黑不溜秋。
李軒先一陣發愣,在想這個女人,她是眼瞎了還是在故意逗我?
隨後他又想到當年趙高指鹿為馬,事後那些秉持了氣節的大臣們,是什麼樣的下場呢?結果要麼是被髮配邊疆,要麼就是被‘咔嚓’了。
於是李軒決定從心:“今晚月色果然明媚皎潔,讓人陶醉,怪不得校尉大人有這樣的雅興。”
“噗嗤!”江含韻不禁笑出了聲,隨後她的臉卻更紅了,接下來竟有些吞吞吐吐:“我,嗯哼,說來確有一件事要找你說,我想問你明天中午有沒有——”
也就在這個時候,彭富來從院外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謙之,有線索了!”
彭富來一邊說著,一邊神色興奮的將一個玉符塞到了李軒的手中:“你看看這個。”
李軒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然後眼神惑然的詢問:“這是‘拓影符’?是打哪來的?”
“當然是神知都,你不是讓我去那邊翻查可能與宮中盜竊案有關的線索訊息嗎?這就是從那邊拿過來的。你看看裡面——”
彭富來正笑眯眯的說到這裡,就聽見旁邊‘轟’的一聲響,這院內瞬時間煙塵四起。他與李軒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隨即就發現那是江含韻驀然一拳砸在旁邊的柱子上。
江含韻的恐怖巨力在此刻展露無遺,那柱子自然是保不住了,直接被震碎成了粉末。然後他背後的那座簽押房也一起遭殃,在‘轟隆’一聲悶響後垮塌了下來。
李軒不由吞了口唾沫,額頭溢位了冷汗:“校尉大人,不知屬下何處做得不對?對了,您剛才說有一件事要與我說?”
他在猶豫這種情況下,該不該動用傳音螺向江母求援?
“沒事了!你也沒錯,就是我心情稍微有點不爽。”
江含韻狠狠地瞪了一眼彭富來,然後一聲冷哼,直接轉身往院門外走了出去。
彭富來一陣發懵,脖子無比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李軒:“我應該沒得罪這女魔頭吧?怎麼校尉大人剛才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宰了我似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她看你的眼神,確實很兇的。”
李軒手摩挲著下巴仔細琢磨了一陣,還是沒能想明白緣由,最後他決定嚇唬一下小胖子:“我猜是你與張嶽辦公不夠勤勉,或者是與馬頭兒喝了花酒的事,把這頭母大蟲給惹惱了。她很想教訓你們,卻又在強忍著。”
彭富來頓時嚇白了臉,似乎想起了某段慘痛的回憶。他看著李軒身後的廢墟,感覺小腿都在打著顫。
“這可怎麼辦?我感覺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被分配到明幽都。”
“人家張泰山被我們忽悠過來,都還沒說什麼呢。”
李軒失笑,然後就看向了手裡的玉符。
他凝神想了想,回憶了一下‘拓影符’的激發之法,然後手捏著一個印訣在玉符上一點,道了一聲‘現’字。
那‘拓影符’頓時溢位了一團青光,在李軒的身前投射出一副彷彿‘三維全息投影’般的影像。
影像中則是一盞巴掌大小的銅碗,造型大氣端莊,紋飾華麗。
“銅碗?”
李軒含著幾分疑惑的打量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看起來就是好看一點,唔~這好像是御用之器?”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那銅碗上的紋飾,赫然是五爪金龍。
彭富來這時候也終於定下神,然後他就很驚奇的看著李軒:“這銅碗哪裡就只是好看一點這哪怕是在御器當中,也是最頂級的。這可是景泰藍,當今皇爺登基之後才有的玩意,又叫什麼‘銅胎掐絲琺琅’。
據說這種工藝非常特殊,極難製作,如今流傳到民間的景泰藍,整個大江南北都不到一千件,絕大多數都是皇家賜下。還有,你看這龍紋,這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