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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徒忠!”
在望見對面行來的紫衣總捕之後,彭富來也眯起了眼睛。
他先是不著痕跡的掃了幾步之外與他們並肩策騎的羅煙一眼,然後在李軒的耳旁小聲說著:“這個傢伙幾天前也被內緝事監抽調到宮中,參與寶庫盜竊案。”
李軒則神色不解:“內緝事監?你不是說這傢伙的背景,是南京刑部尚書?”
早在攬月樓案發不久,他就拜託過彭富來去查司徒忠的根底,也盯梢了此人一個多月。
李軒一直懷疑這位紫衣總捕當日在攬月樓,有刻意針對他的嫌疑,且多半是背後有人。
昨日發生於鎮東侯府的兇案,更是進一步應證了他的猜測,攬月樓的案件絕非巧合。
而內緝事監,在李軒認知中,應該是大晉朝中類似於東廠的機構。從名稱就可以看出來,東廠的全稱是東緝事廠,與內緝事監只有兩字之差。而內緝事監也有個簡稱,叫做內廠,或者內監。
“他是南京刑部尚書的人沒錯,而且是那位尚書大人安插在應天府的親信。可這位怎麼與內緝事監勾搭上了,我就不清楚了。”
彭富來搖著頭:“估計是內緝事監缺人,你知道的,內緝事監的重心都在北方。南京這邊就只是小貓兩三隻,一群歪瓜裂棗,根本不濟事。我要是南京鎮守太監,我現在也會頭疼。”
“那個~”此時樂芊芊卻語聲怯怯的插口:“你們是在議論司徒忠的跟腳?他可不僅僅是南京刑部尚書的人,還是那位左副都御史席應的親戚,而席應幾年前在京中,與當時還擔任著司禮監秉筆的南京鎮守太監秦明玉走的極近。”
彭富來不由向這位側目以視,面上含著訝色。他為查司徒忠的跟腳,動用了不少資源,可司徒忠背後的這一層關係,卻是他沒能查到的。
李軒也是眼含驚喜的看著樂芊芊。心想這真不愧是他的人形百度啊,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
“我只是恰好知道。”樂芊芊被他們看的俏臉微紅:“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與內緝事監近年來的卷宗與來往公文我基本都看過,能夠推測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席應與秦明玉兩人是朋黨,二人間相互照應,那位南京刑部尚書則與他們若即若離。”
“席應?”
李軒心想這位左副都御史與那些彌勒教餘孽,莫非也有牽連他們家對這位左副都御史幾次救助,難道是真養出了一匹反噬自家的惡狼?
他記得這位還是詹士府的官員,與太子有涉。
他稍稍思忖,就策動韁繩,往司徒忠的方向迎了過去:“我們去會會這位。”
他原本就尋思著這幾天去尋一尋這位的晦氣,不意今天就直接撞上了。
張嶽不由摩拳擦掌,興奮了起來:“這是要與他們幹架嗎?”
上次他在司徒忠手裡吃過虧,一直都記恨於心。如今他修為大進,自然想要一雪前恥。
“這可是洪武門前,你想要挨板子?”彭富來白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一旦被御史彈劾,你爹都保不住你,那時候三十大板都是輕的。”
可隨後他又面色一沉,心想今天打起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只因那司徒忠也在往他們幾人注目,這位的眸光冷冽,就彷彿是一頭瞪著獵物的兇獸。他旁邊幾個同樣穿著捕頭服飾的部屬,也都是各自手按兵器,面色沉冷。
可就在兩隊人馬即將在門口遭遇時,那洪武門的側門卻轟然開啟。一隊鮮衣怒馬的騎士從門內奔騰而出,緊隨其後的,則是全套的長公主儀仗。
李軒只能勒住了坐騎,停在了御道之外等候。
不過當公主的車駕從他們前方經過的時候,那鳳輦卻緩緩停了下來,窗簾也被掀開,露出了裡面長樂公主略含喜意的俏臉。
“六道司的人昨日還跟本宮說,要本宮慎重考慮。說李遊徼的傷假還有五天,真要等到那個時候,恐怕會誤了偵破案件的時機。本宮就想著這也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不意今日,李遊徼你就已經過來了。”
長樂公主上下看了李軒一眼,眼含讚賞:“李遊徼這是已經準備好接手此案了?”
“正是!”李軒慨然一禮:“公主殿下的託付,李軒豈敢不放在心上?”
“李遊徼有心了。”長樂公主微微頷首,然後從袖中取出了一枚暗金色的小令牌,讓人送到李軒的手上:“這是本宮讓人給你準備的宮牌,這一個月內,李遊徼你都可以任意出入宮禁。此外宮中一應人等,也都將為你提供方便。還有,杏兒你去把昨天御用監進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