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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這應該就是剛剛吵架最大聲的那一位了。
“我說這位兄臺,你的這個市價該是茗州城內有院有井的好屋子吧,我住在城郊舊宅,冬難以避風寒,夏不能驅蚊蟲,院中無井用水自挑,來往城中也好幾裡地呢”
“荒了這麼久,易某去住還幫著收拾看顧了,八百文確實低了,但十幾兩未免過分了!”
聽著眼前人有理有據出口成章的樣子,再看這打扮,應該是有學識的。
院中的子女似乎也覺得確實過了。
“呃這,那這樣吧,八百文太少了,你給八兩銀子吧!”
易書元點了點頭,十分爽快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碎銀,將之交到似乎是家中老大的男子那。
“真的給啊.”“那破屋子能值八兩租啊?”
“噓”
易書元權當做沒聽到,
“這裡正好八兩,可需要過秤?”
“不用不用,信得過信得過!”
老大掂量著手中的銀子,這分量肯定比八兩還多一些,其他人也不說話了,全都盯著老大的手。
八兩碎銀子雖然不是太誇張的錢財,但白花花的捧在手中也不大不小的一大把呢。
易書元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屋內。
“這租錢給了,也容易某說一句話。”
老大笑嘻嘻的完全換了一副態度,銀子抓在手中洗耳恭聽。
“你說你說。”
“守靈這幾天晚上,可不要打瞌睡啊,家中的那條大黃狗一定要餵飽了,否則若是招了髒東西汙了老爺子的屍身,那可要家門不幸了!”
易書元臉色嚴肅,說完之後也不等別人回話,轉身就走。
這話聽得院中子女連帶親屬全都臉色變了,一陣面面相覷,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追過去出聲挽留。
“先生,先生留步啊!”
“先生——”
易書元本已經快步走到了院外,此刻也不由頓住腳步轉身回望。
“還有何事?”
“先生,您剛剛的話是何意?”“是啊,先生方才之言何意啊?”
幾人走了過來,此刻再看易書元一頭灰髮氣度不凡,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了,而且偏偏是父親死的這天過來。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更是頻頻皺眉看向屋子,不由讓人有些心慌。
易書元面色嚴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不能明言,不可細講,但念你們孝順,我便多說一句,守靈之時,務必三子三女皆至,靈堂不得喧譁,不得放野狗野貓入內,切記.”
“不可放聲大哭,不可相互爭吵驚擾屍身,守靈之後擇日下葬便沒事了,定能福佑子孫!”
這說得煞有其事,說話的時候還作出掐指狀,明顯根本不是普通人啊。
而且易書元此刻聲融怪異,那低沉的聲線帶給眾人一種緊張和淡淡的恐懼,聽得人背後起雞皮疙瘩。
“敢問,呃敢問法師名號是”
“鄙人易道子,山野散人一個,今日我所說的莫要忘了,切記切記,勿要喧譁,在下言盡於此,告辭了.”
說完,易書元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餘家院內一眾忐忑不安面面相覷。
易書元板著個臉快步離去,等走到剛剛遇見老漢的那條坊間小道外,一張嚴肅的臉再也繃不住了,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
人才死的時候,哪怕魂已經走了,但耳邊的聲音還是能聽到一些。
餘老伯啊餘老伯,這幾天你靈堂上肯定是十分清淨的!
而餘家子女就算有可能還去請人問問,但這種事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左右也就幾天而已。
“唉這餘老伯,或許去的不是陰司吧”
易書元此刻心有所感,看向了城中土地廟的方向,但他也並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如這種新死之魂,也有好幾種可能,說不準就是哪位曾經的高人轉世。
只不過到了轉世這一步,即便能有曾經記憶,他也不再是他了,那曾經記憶也如所閱書籍,也只有特別深刻的一些才會有所共鳴,有一些因果。
除非胎中沒有迷失,可這樣的機率十分迷茫,就連娃娃暈染乾坤之墨,也終究還是迷失胎中了。
但也好過徹底消亡不是麼。
餘老伯,或許以後我們還會相見的!
帶著這種思緒,易書元面帶微笑,腳步輕快地出了這一片居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