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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碼頭規模相當驚人,並且也不只有船舶的泊位,更是樓宇林立,酒樓、飯館、客棧、倉庫等一應俱全,
易書元進了碼頭,就像是進了一個小城一樣。
碼頭充斥著呼喊和叫嚷的喧囂,就在易書元路過的酒館外,甚至有人擺開桌子公然搖骰子開賭局。
“大大大——”“小小小——”
“一二三,小!”
“哎呀——”“哈哈哈哈哈”
圍著的人群叫得興奮,有的人大冷天的居然都光著個膀子,又是拍桌又是拍腿。
易書元一眼掃去,輸掉錢的人已經輸急了眼,此刻正在渾身上下摸著,似乎是想要摸出最後一個銅子。
易書元就站在賭局的人群之外盯著輸得最慘的那個。
有意思的是,原本那個人呈現的氣色還算可以,但隨著他輸急了眼,頭頂開始發暗,呈現出黴雲一片。
賭博沾染不得啊。
“別賭了別賭了,幾個月的工錢都已經輸光了。”“是啊,咱玩不過他們的.”
這會邊上有相熟的人正在勸那人收手,但沒得來一句好話,反而觸怒了對方,那人惡狠狠盯著旁人。
“什麼輸光了?老子會在意這兩個小錢?”
“還賭不賭?沒錢了就走吧,我這也要收莊了。”
“賭,不準走,輸家不說話贏家不準走——”
看著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易書元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這種人已經聽不進勸了。
碼頭上的船很多,易書元要找的是去往承天府的船,然後還需要價格合適。
最終,一艘客貨兩用的船被易書元瞧中了。
這是一艘十幾丈長的船,主要是載貨,但船頭掛著牌子可以載客去承天府,且明日一早起航,算是比較快的。
有人在跳板處問價,有人離開也有人上船。
易書元便走了過去,那邊的船頭管事正好在和前面的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說話。
這書生頭戴儒巾身穿道袍,還揹著個書箱,一看就是進京趕考的考生。
“船家,這五兩銀子也太貴了,能否便宜一些.”
碼頭上的船家坐在一張小桌子後面,桌上還擺著小秤。
“嘿,嫌貴?那你走陸路啊,兩條腿趕路,風餐露宿,那個便宜!”
書生頓時面露不忿。
“你也莫要諷刺,你好好說道說道為何如此貴,你又不提供餐食,十幾天水路就收五兩,這,這太奸詐了”
“先生,五兩唉!”
灰勉也在易書元耳邊低語著,這錢在它看來都嫌貴。
船頭的男子笑了。
“那我還真就和你說道說道,咱這船能裝貨也能載人,你這書生連著書箱,怎麼也得百幾十斤吧?若不載你,船東換成百十斤茶葉,就算是品質不好的那種,到承天府的話,幾兩利潤是不是綽綽有餘?”
“那我問你,不收你五兩合適麼?”
這下書生頓時語塞,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百十斤的人帶來的船費不如貨物的話,幹嘛載人呢?
“行,算你有理,五兩就五兩!”
易書元在後面一點聽得發笑。
船家看似說得很有道理,但其實是偷換概念,且不說貨物佔用的空間和人的問題,就說其指代的茶葉吧。
好茶不是說收就能收到的,多少商賈盯著呢,劣茶就算能收到,也未必好出手,那所謂的利潤是空中樓閣。
載人是不得已的行為,來彌補利潤上的不足。
書生走著跳板上了船,船家看向後面的易書元。
“你也要坐船去承天府?”
“正是,不過我不到承天府碼頭,就在延山腳下的碼頭下船。”
“一樣,五兩!”
聽到船家的話,易書元瞅瞅上船餓書生後回道。
“他百十來斤帶個書箱,裡面的書分量不輕,我只身一人沒有行李,比他少二三十斤分量,那我四兩!”
船家也是樂了,上下打量易書元道。
“看你也不像是缺那一兩銀子人!”
連個行囊都不帶,必然是沿途碼頭會各種買東西,甚至在船上買吃食的人。
易書元便笑著回答。
“我看你們這船到明早也招不滿客人,定是會空著不少位置,與其空著不如讓我四兩銀子上船。”
說著,易書元已經取出一些碎銀子放在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