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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距離如此之近,他也有把握護住楚航,況且老人眼中並無殺意。
老人深吸一口氣,再次向著面前的官員行了一禮。
“正式向兩位大人通名,老夫正是裴東豪,猶記得朝廷告示上說,揭發檢舉有功者從輕發落,功勞重大者既往不咎,天兒說服我自首,亦算檢舉之功吧?”
“爹,您這.”
裴長天既是感動,又有些無奈,他何時說了要直接攤牌了?
楚航和段嗣烈都皺起眉頭,面面相覷之下,還是楚航問了一句。
“老先生,你何罪?”
很顯然老人說的肯定不是之前細作那一樁事。
老人微微一愣,隨後自嘲地笑了笑,一邊的裴長天也已經放鬆下來,事已至此或許這樣也好,便由著父親吧。
“哈哈哈哈哈哈.東躲xz十幾年,朝廷早就忘了啊.老夫是當年梧州的天鯨幫幫主!”
楚航和段嗣烈同時面露驚色,這麼一說,他們就都想起來了,天鯨幫的事情當年還是挺轟動的,當然,還遠比不上之後的武林大會,但也因此讓人至今都記著天鯨幫。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天鯨幫幫主的名字都讓人遺忘了,更何況當年不論是楚航還是段嗣烈都對這名字並不感興趣,也沒刻意去留意過。
“原來你們是天鯨幫的人,看來你應該叫裴長天了?金長天,鯨長天?”
楚航喃喃著,神色從驚訝恢復平靜,看向裴長天的時候,後者同樣面帶微笑十分坦然。
段嗣烈臉上也露出玩味的笑容,雖然出人預料,但卻有些相信裴長天確實不是細作同謀了。
雖然理論上講,天鯨幫的罪當年可不小,完全有怨恨大庸替南晏賣命的理由,但真要如此,也不必上演這一出了,並且直覺上,段嗣烈願意相信此刻的父子。
“說起來,當年傳言中也是你們天鯨幫先發現了先天前輩的蹤跡的。”
“都是陳年舊事了,既然兩位大人不急著抓捕我們父子這對朝廷欽犯,那便聽我多聊上幾句如何?”
裴長天這麼說,自然不可能有拿自己父親領功頂罪的意思了,他坐在桌前,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卷和一塊羊皮紙。
楚航和段嗣烈見狀,也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
這會反而是裴東豪分外顯眼。
“爹,您也過來看看吧。”
老人微微舒出一口氣,也走到桌前坐下,雖然疲憊萬分,心中卻也有些振奮,強提精神看向桌面,而裴長天已經將羊皮捲紙攤開,上面是一張特殊的地圖。
這地圖並非畫全了地形,而是隻有簡單線條,但上面標註了各種細節,代表著地名和人物以及一些其他事物。
“楚大人,段將軍,除開你們在酒樓中的那一夜,此前縣中的夜間動亂我也注意到了,並且那兩個南晏細作也是我制住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如此果決。”
“想必兩位已經看過屍體了,一人腋下破穴,一人腰椎錯骨。”
楚航微微點頭,看來確實是他出手了。
“那一夜過後,我就留心注意一些以前不曾留意的事,更是命天鯨幫剩餘幫眾,自身一些渠道暗中調查,那天他們有人一來鹿靈縣我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在酒樓外暗中觀察.”
說著裴長天露出苦笑地看向段嗣烈。
“只是沒想到段將軍在此,倒是裴某自作多情了,哦,說回此圖,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官府很多時候留意不到太細的地方”
“而我們這幫天鯨幫餘孽想要生存,自然得開脫一些門路,想要躲藏自然得了解很多細節,我們以前並不留意細作的事情,但經過此事,我也在細思種種可能.”
楚航和段嗣烈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隨著裴長天的講述,一個官府和軍隊平常都不太接觸得到的西北漸漸展露在他們眼前,山水村落武林勢力皆有,既是江湖也牽扯小民,販夫走卒三教九流盡在其中。
圖上的內容已經十分豐富,而書冊上的細節更是詳盡,並且不限於鹿靈縣一地,這也正是楚航自上任以來一直想要了解的情況,而天鯨幫十幾年的鑽營自然遠勝過他的所得。
裴長天滔滔不絕講述,其中也夾雜著他們父子兩偶爾的咳嗽,而楚航和段嗣烈儘量不打斷,只有疑惑的時候才會引申一下。
等裴長天講得差不多了,時間也已經是正午,楚航只覺得對西北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哪怕是本身算是西北人的段嗣烈,畢竟從軍多年,且也不深耕這些東西,也是微有震撼。